上官三野 作品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合作伙伴
陈司一阵头皮发麻。
直接取出自己的脑子与仙对话?
都疯了!这真是一群疯子!修仙哪有这么修的!?
“并非他们不愿动手,而是不能。”常春生继续解释道:“从鬼穴出来的异类只能有一个,但这次却出来了两个人。正因如此,他们才几次设计让你和高利耀相搏,为的便是让你们二人斗出个你死我活!如此行事,类同养蛊。”
常春生走到了陈司跟前,眼神略带审视地上下扫视了一圈。
“现在看来,最终得胜的蛊似乎是你。”
听常春生说完这些,陈司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但过往的那些细微的异样之处却浮上心头,让陈司一时间沉默不语。
没错,自己最初和高利耀结下梁子就是因为向司灵部透露了他的信息。
可当时高利耀又怎么知道我对司灵部说了什么?
在华银大厦的音乐会上,高利耀是怎么从司灵部的天罗地网中逃出去的?
自己又真能如此巧合地和他在古蜀国相遇?
虽然这一桩桩事件看似都是偶然发生,可串联在一起后却疑点重重,一经提醒不由得陈司不起疑心。
“当然,养蛊者必受蛊所噬,陈道友你修行神速,若是他们此刻还活着,究竟是谁取谁的命,恐怕还难说得很。”
常春生这话相当于已经告诉了陈司华寅峰现在的下场,陈司也不愿追问他们门内之事,便道:“那你今天跑来给我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告诉你,我和那两人不是一伙,我想要取得你的信任。”
陈司哦了一声,“我们不是过命的交情?哪还需要我的信任?”
常春生身形一个模糊,身体变得虚幻,骤然间穿过陈司的身体来到了另一边,口中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因为我与华寅峰不同,我并不认同他们那理论!要是能用你们的脑子与古仙对话,历史上早就有人得道飞升了,哪还轮得到我们!
你之所以能与真仙沟通,只不过是祂们贪你的血肉,诱你前去寻祂而已!不过......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跟我合作吧,陈司!我现在戍守一方,能调动数之不尽的资源,我将为你提供最大的帮助前去寻仙,只要我们找到了古仙,像鲛人族一样为仙提供满意的祭品,我们便能请求逆改天道,得一丝成仙之机!”
陈司愣了半晌,没想到常春生竟能想出这种法子。
他的提议和桑仙有异曲同工之处,仔细思忖一番,发现竟的确有可行性。
“只是......鲛人族是用族人万年的血肉祭祀才能引来古仙一瞥,你又能够给祂们什么样的祭品?”
“司灵部数千年的积累可不是你能想象的,这点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陈司想了片刻,觉得这事对自己没什么坏处,便也不再拒绝,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要查阅司灵部的档案室,我要知道你们关于“阳”的一切记载!”
“没问题,司灵部的档案你尽管查阅,这里的一切我说了算。”
没有丝毫犹豫,常春生转身把陈司往地下的档案馆带去。
这和此前华寅峰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是令陈司十分诧异。
不过想来也是,华寅峰图谋不轨,自然会对自己提防着。
而常春生有求于人,眼下正是展现合作诚意的第一步,当然大方得多。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查这些资料?”
常春生在前面走着,并没有回头。
“弄清你要去哪,想去寻找什么都没有意义。
一切都是古仙在的指引,让你去寻祂们所在,无论你往何处去,最终的目的地都只有一个。”
听着常春生这些话,陈司总觉得不太舒服。
自打这次见到他,老觉着他变得神神叨叨的。
陈司不是宿命论者,也根本不信常春生自己推测出的那套说辞。
他想去何处,完全是遵从本心,怎会是受外物蛊惑?
并且意欲成仙,道途必须把握在自己手上!哪有供奉祭品乞求他人赏赐的说法?
无论是桑仙还是常春生,他们的建议都不可尽取。
不过与他们二者保持合作关系倒是能让自己受益良多,也没必要拒绝。
反正都在打着各自的算盘,没人会诚心诚意的互惠互利。
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了地下深处的一间水泥房间。
这里几乎没有光亮,全靠着一盏昏黄黯淡的白炽灯提供视野。
“这里便是司灵部全部关于“阳”的记载,不过据我所知,相关的记录全部发生于人族文明诞生之前,这些文献几乎都是由其他消亡种族的语言破译而来,究竟能有几分真实性,又有多少可信度我可没办法保证。”
陈司没想到司灵部这种庞然大物对此都知之甚少,不过能够查到有用的信息已经是意外之喜,他也并不会因此感到失望。
陈司走入昏黄的房间之内,环视了一圈,发现四周的书籍少的可怜。
利于中间最醒目的,就是两块高达三米的残破石壁,其中一幅线条粗犷,刻画着先祖时期的人类对着从地渊升起的太阳顶礼膜拜的场景。
旁边还有些奇怪的符号,看不明白具体含义,看这样式应当是出自远古时期的人类先祖之手。
这幅画放在外面也应该算得上是珍稀文物,可陈司从中找不到什么可用信息,在他眼里并没有什么价值。
而另一幅石壁看似材质差不多,但仔细一瞧,应当是生了锈的青铜。
陈司伸手敲了敲,封闭的空间内发出沉闷的回响声。
这时青铜表面的一条条纹路竟然像活了一般四处游走,它们如同蚯蚓彼此纠缠,在整个青铜壁的表面形成了复杂又奇特的纹路。
陈司已经不止一次见过这种文字,知道这是某个文明创造出来的语言。
他伸出食指,在皮肤表面割了一条口子,将黑色的鲜血抹在青铜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