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身为大夫,瞧见有人用蒙汗药害人,岂有不管的道理?
若非老朽碰巧经过此处,只怕这会子你们也早已被这蒙汗药迷晕了头了。
好在方才老朽已在这附近撒了些清脑醒神的药粉,你们这才平安无事。
老朽倒也无需你们感念一二,只是老夫人却不该恩将仇报,反过来指责老朽才是。”
眼瞅着事情已经成了大半,谁也没料到半路上会杀出个傅神医来,老夫人心头又急又恨,却又无可反驳。
无尘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但他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人,面上还维持着得道高僧的架势:“这位医者何出此言?
我等都相安无事,只有这少夫人昏迷不醒,这不正说明邪祟便是藏在少夫人身上吗?”
傅神医没好气地看了无尘一眼:“大师怕不是将老朽当成傻子了吧?你方才拿着那法器直对着少夫人,
那法器里的蒙汗药也是尽数撒向少夫人。这等大剂量的药粉,少夫人不当场晕倒才是怪事,你且稍后,待老朽将少夫人救醒再说。”
老夫人急得抓耳挠腮,恨不能差人直接将傅神医拖走。
奈何傅神医在这京城颇有名气,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傅神医,侯府清理邪祟,便不劳傅神医费心了!”
傅神医不为所动,只从怀中取出个瓷瓶来,欲要凑到柳沐倾鼻尖。
这下老夫人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当即厉声下令:“来人,还不请傅神医离开!”
就在几个护院上前几步,准备将傅神医拉开的时候,柳沐倾幽幽转醒,缓缓坐了起来。
她侧头看了一眼傅神医,立刻进入状态,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傅神医,您怎会在此?
我,我这是怎么了?梅霜,方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会突然失去意识?”
梅霜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傅神医说道:“少夫人方才是被那蒙汗药迷晕了,这才昏迷不醒。
老朽也是碰巧路过,发觉此处不对劲,这才机缘巧合将少夫人唤醒。”
“多谢傅神医,只是,”柳沐倾先是道谢,随即揉了揉眉心,“蒙汗药?这里怎会有蒙汗药?”
这么说着,梅霜与杏暖已经将柳沐倾扶了起来:“少夫人,是那老和尚冲您撒的蒙汗药,想要借此陷害于您!
还好傅神医及时赶到,不仅救下了少夫人,还阴差阳错识破了歹人的计谋,否则奴婢们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傅神医冷嗤一声:“老朽今日也不算白来一趟,竟是有幸瞧见高僧用蒙汗药驱除邪祟之举。”
此话一出,周遭顿时响起一阵嗤笑声。
无尘见状心头火气,立刻站出来为自己辩解:“傅神医还是莫要血口喷人得好!
那法器只有在对抗邪祟之时,才会从里头喷出青烟,又怎会是你口中所说的蒙汗药?”
老夫人气得咬紧后槽牙:“无尘大师乃是得道高僧,他又怎会用蒙汗药那种下作的东西?
傅神医,莫不是你老眼昏花,连鼻子都不灵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