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点点头:“还请施主勿要动怒,施主的腿虽断了,可也有治好的法子,只是需得下山后再行医治。”
林霄渝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那两个轿夫呢?去将他们带来,本世子要砍了他们的腿,叫他们日后再也走不了路!”
柳沐倾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周围:“妾身没瞧见他们的身影,那两个轿夫怕是已经跑了吧?”
别过头后,柳沐倾的嘴角便是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人家不跑,难道还在这等着你找上门吗?
林霄渝气得嗷嗷叫了几嗓子,这一喊便牵扯着他腿上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柳沐倾见状,只好另叫了两个轿夫,将林霄渝抬下山去。
至于其他的事,等坐上了马车,她再好生与林霄渝盘算盘算。
下了山后,柳沐倾便与林霄渝坐上了马车,柳沐倾吩咐了一句,马车便直奔城内医馆而去。
林霄渝面色苍白,额头渗着丝丝汗水,嘴里却一直念念有词的嘀咕着:“不可能,这不可能,祖母为何要骗我?她如何会骗我?”
见林霄渝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柳沐倾调整了下情绪,立刻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她看着林霄渝,硬生生装出了一副关切的模样来:“世子,有些话,妾身一直不敢同你说……
可出了今日之事,若是妾身再不说出来,只怕世子还要受到更多的伤害。”
林霄渝咬牙忍着腿上的疼痛,一双猩红的眸子落在柳沐倾身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何可隐瞒的?”
柳沐倾拿着帕子装模作样地蹭了蹭眼角:“世子仔细想想方才发生之事,是何人叫世子去的静沐寺?
马车行至半路之时,那车夫为何半路逃跑后,又折返了回来?
还有,那山脚下,为何会有人提前在此等候我们?
且还有好心人将那上山的银钱都提前付好了,叫世子不得不坐上那顶轿子。这一切,世子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被柳沐倾这么一提醒,林霄渝的脑子总算是转了过来:“沐倾,你是说,这一切都是祖母安排的?是她故意将我们骗到了静沐寺?”
柳沐倾无奈地叹了口气:“世子,方才多亏妾身留了个心眼,没上那轿子。
若是你我二人都在轿子上,说不准他们便会直接将你我扔到山下去。若真如此,那妾身与世子怕是没命坐在此处了。”
林霄渝心头顿时升起一阵后怕,且越想越觉得柳沐倾所言有理。
这一切绝非巧合,而唯一知晓他今日要来静沐寺,能提前作出种种安排的,便只有祖母!
眼下林霄渝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了,心里头满是对老夫人的怨恨与不甘:“沐倾,这次多亏了你。
想必正是因为你没有上轿子,他们心中才有所忌惮,也只是将我从轿子上摔下而已,若是没有你……”
林霄渝越说越动情,伸手便要去抓柳沐倾。
柳沐倾适时转身,轻巧躲了过去:“世子与妾身不必言谢,只是妾身实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