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妾身再添置几件衣裳,购置几块胭脂香膏,大抵得需要上百两银子。
不仅如此,妾身还得给祖母置办些吃食点心,以表孝心。这一番算下来的话,悦兰苑每月的花销约莫二百两银子。”
说罢,双手一摊,一副准备收钱的模样:“世子既然要管悦兰苑的事儿,便先将这个月的花销银子交给妾身吧。”
林霄渝听罢,脸色瞬间铁青。
但他仍是不愿低头:“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各院的每月花用皆是出自中馈,你同我要什么银子?”
“世子也知晓悦兰苑花的银子与世子无关啊?那你方才怎么还有脸训斥我院子的人呢?”柳沐倾收回手,满是鄙夷地看着林霄渝。
林霄渝瞬间噎住,一张脸憋得通红,半晌没说出话来。
“既然世子无话可说,那便请回吧。”柳沐倾摆摆手,示意梅霜关院门。
林霄渝见状,只得逼着自己低了头:“沐,沐倾,为夫方才不过是说句玩笑话,你怎地还当真了?”
柳沐倾弯着眉眼看向林霄渝:“原来如世子这般既不肯出银子,又想拿捏妻子的行径,竟是在开玩笑啊?
等得了空出门,我可得将这笑话好生讲给外头的人听听,看看她们可觉得这是能拿来凑趣的玩笑话。”
林霄渝彻底没了脸面,却还不能发作,只能攥着拳头,强撑着一张笑脸道:“沐倾,是为夫失言了,为夫知错了。
你瞧,为夫给你带了些吃的,你看看可喜欢?”
柳沐倾看都没看那食盒一眼,只淡淡说了一句:“悦兰苑可收不起世子送来的东西,否则世子又要来多管悦兰苑的事了。”
说罢,柳沐倾也不管林霄渝是何反应,便转身要走。
林霄渝赶紧叫住她:“沐倾,你且等等,为夫找你,还有旁的要事。”
柳沐倾停下脚步:“世子有话不妨直说,怎地像个公公似的磨磨叽叽的?”
说罢,柳沐倾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当着林霄渝的面掩唇笑了出来。
这一笑,可不就跟一巴掌狠狠抽在林霄渝的脸上吗?
他如今这情况,与那公公又有何异?
林霄渝虽心头憋闷,但想到祖母交代自己的事,也只能硬生生忍下了心底的屈辱:“沐倾,为夫准备去城郊的静沐寺上柱香,你可否与为夫一同前往?”
柳沐倾勾着嘴角,她自是愿意去的,不去怎么能看好戏呢?
但面上她总归还是要迂回一番,不能答应得太干脆:“这不逢年也不过节的,世子去静沐寺作甚?
莫不是世子受了祖母感化,准备遁入佛门了?”
“怎会!我不过是去祈愿罢了。”林霄渝支支吾吾地道。
柳沐倾更是不解:“若是祈愿,也该赶早了去,这如今都过了晌午了,岂不是太迟了?”
林霄渝自然不知老夫人专门安排这个时辰,便是为了避开去祈福上香的香客。
他一时说不出理由,便只能避重就轻:“沐倾,我此番也是为你我二人祈愿,你便同我一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