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不知父亲都听了些什么风言风语,儿媳可清楚地告诉父亲,沁玉的死与儿媳没有半点干系。
昨日深夜,沁玉也不曾来寻过儿媳,那门房口出狂言,怕是受了有心之人指使,想将此事与儿媳扯上关系。”
林舟面色不悦,柳沐倾这话分明是在含沙射影地责怪老夫人。
他沉声道:“并非为父不信你,只是凭你一人所言,的确难以让人信服,可有人能证明你所说之话?”
柳沐倾坚定地抬起头看着林舟,一双眼睛丝毫未有闪躲:“父亲,悦兰苑的婢女就在书房外候着。
她们皆可证明昨日深夜,根本就无人来过悦兰苑,儿媳也是早早就睡下了,更遑论见过旁人了。”
林舟看了一眼门外:“叫她们进来问话。”
梅霜与杏暖领命进了书房。
杏暖先一步开了口:“奴婢杏暖见过侯爷,昨夜,是奴婢伺候少夫人洗梳的,不过刚过戌时,少夫人便歇下了。”
梅霜行了礼后也开了口:“侯爷,奴婢也可作证,昨日该奴婢值夜,奴婢守了一夜,只在子时的时候给少夫人送过一次茶水,少夫人一夜都未出过屋门。”
见她们二人说得有板有眼,林舟就是心中存疑,也不得不信了大半:“本侯问你们,你们所言皆句句属实吗?”
梅霜和杏暖拼命点头:“侯爷,奴婢所言,字字属实。”
“侯爷,奴婢怎敢在侯爷面前撒谎?还请侯爷明察。”
林舟见状,只摆了摆手:“本侯知晓了,你们先退下吧。”
柳沐倾与梅霜二人行了礼后,便离开了书房。
回去的路上,柳沐倾三人相视一笑,杏暖性子活泼,面上笑得开怀,走起路来更是仿佛小鸟一般蹦蹦跳跳。
待柳沐倾三人离开后,林舟只身去了寿安堂。
此刻,老夫人已换好了衣裳,正跪在小佛堂内诵经。
天降异象之事,着实让她乱了心绪,这不,她刚能下床便强撑着身子来此跪着了,只盼着佛祖能看到她的诚心,饶恕她这次。
更何况,沁玉是自杀的,又不是她亲手杀死的,想必只要她诚心礼佛,佛祖定不会多加怪罪。
林舟可顾不得许多,直接推开小佛堂的门走了进去:“母亲,悦兰苑的人儿子都问过了。
她们皆可为柳沐倾作证,沁玉昨日深夜并未去过悦兰苑,也从未与柳沐倾相见。”
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一滞,咬牙道:“她们都是柳沐倾的丫鬟,自然会替她隐瞒,侯爷怎可轻易信了她们的话?”
林舟冷笑一声:“那母亲想叫儿子如何,直接将这罪名扣在柳沐倾身上吗?
母亲,儿子知道您与她不和,可凡事讲究个证据,眼下只凭您一人之词,儿子如何能定她的罪?”
老夫人反问:“那你可问过府上门房了?”
林舟摇头,老夫人见状更气了,正欲开口,却听林舟沉声道:“这府上除了悦兰苑外,哪个下人不是听凭您的吩咐?
若悦兰苑的下人不可轻信,那门房的话又岂可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