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对系统和宿主们的做事底线一直要求得很严，不仅从来不曾做过破坏世界秩序的事，反而还促进了世界的成长，她甚至都想开口阻止乔景继续干预。
不过……
说起促进世界成长，好像其他循规蹈矩的宿主，并没有做出太大贡献。
反而这个从一开始就在试探她的底线的孩子，不仅每次任务都做了很多造福百姓，促进社会发展的事，还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信仰之力。
如果是她去做的话，或许还真能改变些什么。
更何况……
母神想到了乔景刚飞升到上界时的事，不禁再次开口确定：
“你之前说，并不是你找到了本源之地，而是本源之地主动接引的你？”
“……啊，是！”乔景刚刚有些走神。
“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来了？”
其实乔景刚刚就是在想本源之地，因为她恍惚记得，苍穹好像曾经也跟她说过关于小世界的事。
大概……就在她离开的那天……
“……灰烬之处，不可久视……”
祂还说了什么来着？
怎么除了这句话，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乔景再次走神，母神见她神色不太对劲，开口唤她。
“乔景？”
乔景这次却仿佛没听到一样，只是口中喃喃念叨着什么。
“……灰烬之处，灰烬……毁灭……灰……毁……”
“毁尽，灰烬……”
感觉脑子里的疑惑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想通了，但乔景现在的脑袋就像是被灌进了沥青一样，不仅滞塞不通根本转不动，还有由外而内的窒息感压迫着她。
“乔景，乔景？！”
乔景已经听见母神呼唤她的声音了，但她的心神不知何时已经被困住了。
正在往沉寂而又衰败的死水里陷，而且越陷越深，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