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不敢懈怠,虽然蜀地易守难攻,有着天险之利,但他们面对的敌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那单进何其惊人,他起于微末,却跟随靠山王杨林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冠军侯。
自他从岭南之地起兵作乱开始,便是屡战屡胜,打得朝廷大军损兵折将,落荒而逃,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哪怕是被杨广封为天宝大将军的宇文成都,同样是单进的手下败将。
就算如今单进,正率领大军在江东征战,可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变故,此事无法预料。
对于城中守军来说,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坚守城池,以免意外发生。
江州乃是蜀地门户,也是蜀地的第一道防线,若是轻易被反贼拿下,那整个蜀地都有倾覆的危险。
城楼之上,一名战将神色肃然,他看向左右,沉声说道:
“都给本将小心些,虽然如今那反贼还没有杀到江州,但以朝廷传来的消息,江东之地几乎被那反贼横扫。
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出兵蜀地,到时候,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如果不想死在这战场之上,那就不可掉以轻心,只有守住城池,才能保证蜀地安全,才能等到后续的援军。”
众人纷纷拱手称是,他们的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虽然尚未看见敌军的身影,但他们已经是有些杯弓蛇影,胆战心惊了。
实在是那单进的威名太盛,绝对不容小觑。
然而,守军虽然有所防范,但他们却没有料到,在他们没有察觉的角落,单进早已率领大军,兵临城下。
单进没有大张声势,想要拿下这江州城,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其不意。
而他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
此刻单进率领麾下三千精锐,已经触发雷厉风行词条。
至于王伯当和谢映登二人,则是率领剩下兵马蓄势待发,只等单进杀入城中,他们会立刻率领兵马前来支援。
到时候里应外合,一举将江州城拿下。
单进在城外,他看着城楼之上警惕的守军,却没有半分慌张之意。
虽然守军已经很小心了,但他们根本不知单进的到来。
就算再怎么防范,也无济于事,等他们发现单进身影的时候,早就为时晚矣。
夜色昏暗之间,单进手持兵器,他身后将士也是小心推动云梯靠近。
哪怕张须陀已经提前做好防备,他料到单进肯定会对蜀地动手,但他却无法判断,单进何时出击,会采取什么方式行动。
这就使得,守军再怎么严防死守,他们也不可能毫无破绽。
这偌大城池,自然有防守不够周密之处,而这就是单进要找的目标。
早在动手之前,他就已经观察过了。
此刻他靠近城墙之地,便是江州城防守最空虚的地方,乃是在城池侧边。
没有犹豫,单进回过身,他看向身后众将士,他们皆是跃跃欲试,斗志昂扬。
看得出来,这三千精锐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只等单进一声令下,他们会立刻出击,朝着江州城发动攻势。
确定没有异常之后,单进立刻点了点头,他低声喝道:
“传令下去,准备动手,此战我军势在必得,必须一鼓作气拿下江州城,不能给他们半点反应的机会。”
既然决心动手,单进当然不会优柔寡断,他要以雷霆之势将江州城拿下,再深入蜀地之中。
因为他此战的目标,可不只是这江州城,他也不会停下脚步,他要一鼓作气,直接突破张须陀的防线。
不管张须陀在这途中,布置了多少兵马,构筑了多少营垒,也都无济于事。只因他料不到,单进已经来到江州城外。
随着单进开口,身后三千将士皆是战意磅礴,他们没有停留,皆是推动云梯向着城墙冲了过去。
有着夜色的遮掩,城楼上的守军,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异常。
云梯稳稳的靠在城墙之上,单进没有拖泥带水,他手持四棱银装锏,脚步飞快的向着城楼上而去。
单进作为主将,还如此悍不畏死,主动出击,身后众将士亦是心有所感,他们心中没有半分畏惧,眼中只有城楼。
他们要跟随单进杀到城楼之上,彻底击破城中守军,将这江州城拿下。
当单进率领将士开始攻城,城楼之上巡查的守军,终于是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听见那激烈的脚步声,连忙前来查看,可是现在他们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已经来不及了。
有守军发现城外袭来的身影,顿时脸色大变,满面惊慌,接着大声呼喊道:
“不好,有敌军突袭,准备迎战!”
他们零零散散的挥舞着手中兵器,想要抵挡单进的攻势。
若是等闲之辈,面对这些士卒的夹击,或许真的有些危险。
但是,时刻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单进,当他挥动手中铁锏,奋力向前砸了过去,这些士卒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这一锏何止万斤之力,此刻轰然爆发,让他们完全招架不住,纷纷踉跄倒地,那叫一个狼狈不堪。
这时候,单进距离城楼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他看着不断赶来的守军,眼中不见半分惧色。
只见他一跃而起,身形何其矫健,双足稳稳落到城楼之上,他朗声高呼:
“单进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在他一声怒吼之下,前方的守军,皆是面露骇然之色。
当他们听到单进这个名字,都有些胆战心惊。哪怕他们从未见过单进,但是对这个名字却不会陌生。
因为,自从单进从岭南起兵以来,他取得的战绩,实在太过惊人,不管朝廷派遣多少大军,也奈何不了他。
反而是屡战屡败,损失惨重。
他们想不明白,这样一位凶人,为什么会出现于此?
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但此刻,他们也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因为除了单进之外,后方越来越多的敌军,冲入城楼之上。
若是让敌军在城楼之上站住脚跟,那他们也不必防守了,大家各自逃命就是。
防守于此的战将,意识到情况不对,也顾不上畏惧单进的威名,他连忙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