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因为有了新的扫晴娘,终于停了。
也是因为这扫晴娘,林星萍和白鹿带队的女生吵了起来。
睡得正香的我们三人,迷迷糊糊地被她们吵醒了,我走到窗边,打开窗看着楼下的情形。
只见林星萍对着新的扫晴娘落井下石道:“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变成了这玩意儿。”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看向她,似有谴责。
林星萍瞬间不服道:“我说的有错吗?第一天就有人淋雨死了,这么明显的禁忌条件,还能够淋到雨,这不蠢吗?”
白鹿带队的女生听后气愤上前道:“你以为你就不会触犯禁忌条件了?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被说的林星萍被激怒,立马要上手道:“你是不是找抽啊?”
白鹿带队的女生也不是吃素的,也要上手干架。
得亏两边的队友及时拉住这两人,这才没有打起来。
看着楼下的这场闹剧,我看向身后的阮澜烛问道:“下去看看?”
阮澜烛点头道:“嗯,走吧。”
我们赶到楼下回廊,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被挂上的新扫晴娘,但它的表情似乎和昨天晚上不太一样了。
一旁的林星萍不爽地甩掉“崔学义”拉住她的手不满道:“崔学义,你拉我干什么?她欺负我你看不到是吧?你怎么这么怂啊!”
被说怂的“崔学义”似乎被激到了,想都没想就上前走向扫晴娘,想要摘下它。
林星萍连忙拉住他道:“诶,你去干嘛呀?这是你一个人的门吗?”
“崔学义”没主见地站回了林星萍身后。
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倒是哑巴版严师河上前去查看了扫晴娘。
他表情严肃地走到扫晴娘前,一把掀开了扫晴娘的布裙,阿南的脑袋就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看着阿南闭着眼被悬挂起来的脑袋,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
一旁的阮澜烛握住了我的手,担心地看向我。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这会儿所有人都非常清晰地认识到了这扇门的禁忌条件——淋雨。
白鹿带队女生随即低头开口道:“看来这扇门的禁忌条件已经很明显了,不要被雨淋到。”
和阿南一起的那个女生却开口道:“说的容易,小镇上的门都打不开,这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伞,跑不了太远,怎么出去找钥匙?”
这时林星萍却走出来,看向我开口道:“谁说没有伞?她手里不就有一把?”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阮澜烛和凌久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我的身前。
阮澜烛解开了自己的袖扣,冷眼看向众人放话道:“我看谁敢动她?”
白鹿带队的女生连忙缓和气氛道:“光有伞也不行啊,想出门还是得找线索,趁着天晴赶紧分头找吧,有线索互相分享。”
说完暗自朝我们点了下头,就带队离开了。
林星萍见计划没成,也跟着严师河他们离开了,走之前还瞪了我一眼。
我看着林星萍离开的背影,嘴角挑起一抹笑,心想道:挑人针对我,还想就这么走了?
随后,就传来林星萍的尖叫声和“崔学义”的安慰声。
我们转身看过去,就看到满脸鸟屎的林星萍抓狂地在原地跳脚尖叫着。
“崔学义”一边擦一边着急道:“星萍,你别张嘴啊,这……这……”
这时又飞来一只乌鸦,在林星萍头顶上盘旋一圈后,有一坨白不白绿不绿的东西,正中林星萍嘴中。
瞬间现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最后林星萍直接晕了过去,“崔学义”连忙抱着她回房间,哑巴版严师河也追了上去。
等他们走后,我就彻底没忍住,笑弯了腰,刚缓过来,就听见一旁的凌久时,一脸震惊,疑惑道:“人怎么可以这么倒霉?难道这就是乌鸦嘴的由来吗?”
刚缓过来的我,又没忍住笑出了声。
阮澜烛看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无奈又宠溺地揽住我,轻轻给我拍后背顺气。
等缓过来,我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开口道:“可能她嘴太臭,乌鸦都看不下去了吧。”
凌久时看着我脸上大仇得报的表情,问道:“你不会诅咒她了吧?”
我连忙无辜道:“我哪有?我是这样的人吗。”
凌久时一脸认真道:“你是。”
我看向阮澜烛,阮澜烛也点了点头。
我妥协道:“好嘛,谁让她要怂恿别人要抢我伞的,我就在心里小小诅咒了她一下,哪想到会这样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凌久时想了下道:“也是,不过这样也好,说不定能让她安分点。”
这一插曲过后
阮澜烛看着扫晴娘若有所思道:“这扫晴娘的表情变了。”
凌久时看向扫晴娘道:“昨晚太黑了,没看清啊。”
我看向这会哭泣的扫晴娘道:“是不一样了。”
阮澜烛点头道:“阿南昨晚刚变成扫晴娘的时候,表情是呆滞的,现在变成了哭泣。”
凌久时不以为然道:“可能是被做成扫晴娘心有不甘吧。”
我看向他俩道:“可阿南都被做成了扫晴娘了,怎么会能转变情绪?难道还有潜在的意识?”
阮澜烛摇了摇头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