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完司仪介绍“鹿活草”还有些吵闹的拍卖会场瞬间鸦雀无声。
“佛爷,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都没声了?”齐铁嘴看着一群像是被点了哑穴的人,压着声音问道。
“是楼上,应该是位置的问题。”一直注意着楼上动静的张启山自然是发现解琬如换了个位置,而且还比了一个有些特殊的手势。
立刻有侍从跑了上去,询问了几句,而后朝着楼下司仪点点头,指了指头顶。
司仪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先是朝着楼上一鞠躬,表示了极大的敬意,转而说道:“二楼香草堂,点天灯。”
“点天灯!这还没开始就点灯了!”参加过许多次拍卖会的人自然知道“点天灯”这句话在新月饭店有多大的含金量。
楼下响起了一阵掌声,一脸古怪的张启山一行人也跟着一起鼓掌,不过却是对这点天灯并不了解。
眼见着一盏绿色的灯笼被挂在了“香草堂”的牌匾下,哪怕是会场灯火通明,那一抹绿色也是十分的显眼。
众人这才注意到,香草堂上坐着的人,是带着面具的两位,而且看起来做主的是那位贵小姐,穿着西装的男人则是恭敬的站在身后,随时准备替她出价。
“那么就先预祝香草堂的贵客如愿以偿。”司仪自然是知道香草堂坐着的是贵客,出声提醒道,“不过为了防止新来的客人们不知道新月饭店的规矩,哪怕是有人点天灯了,若是有客人恶意抬价,一经发现将被赶出新月饭店,终身不得再入。”
“那么现在,鹿活草拍卖开始。”司仪那些话里有话,似乎是针对的并不是香草堂的人,而是香草堂斜对面某个包间里的人。
不过才刚开始,鹿活草的价格就已经瞬间被炒上了起拍价的十倍,而且是在二楼的人还没出价的情况下。
“佛爷,我们出价吗?”齐铁嘴现在很是着急,对于新月饭店的了解并不多,可他却有些着急,怕会拍不到这鹿活草。
“出。”看着众人对点天灯的态度,对这一说法有一点底,直接让齐铁嘴出价。
很快,齐铁嘴才出了两轮价,香草堂在已有的价格基础上,直接翻了两倍的价格。
齐铁嘴哽住了,心说阿琬出价可真痛快。
二楼某一处有样学样,也跟着把价格翻了一翻。
张启山沉默片刻,接着出价。基本上一楼的散户已经停止了叫价,只剩下张启山这张桌还在跟二楼竞价。
“爷,请问您来自何处?该如何称呼?”一位面容普通的侍从掐着笑到张启山这张桌小声问道。
“怎么,你们这还挑人卖东西?”张启山挑眉问道。
“爷,您别误会,这不刚刚司仪说了,为了防止有人恶意竞价,得核实一下您的身份。”这侍从也是毫不畏惧张启山身上的气场,笑着继续问他。
“湖南长沙,布防官张启山。”张启山虽然没有出门带证明的习惯,但是若是真想查,去火车站查一下应该是能找到他的记录,“我是四天前到的,从xxx站口,你若是让人去查,必然是能查到。”
“哎!爷您言重了!”像是问到了信息,侍从快速退下,一个站在门口的侍从接到消息就立刻跑去火车站核实信息了。
见张启山气定神闲的模样,司仪也没有阻止他出价,而是继续静观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