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勾我。”
不带一点疑问，全是肯定。
洛栖轻笑：“对啊。”
*
洛栖从屋子里出去的时候，成鸿哲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门一开，成鸿哲双手抱拳，躬身行礼。
“殿下。”
他脸色不太好看，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洛栖：“你是为了你儿子的消息而来？”
成鸿哲：“是。”
洛栖：“我的条件你应该知道，可是考虑好了？”
成鸿哲猛地抬头，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艰涩和痛苦：“我儿已死，如今我只想知道他是怎么……求殿下成全，此事一了，答应殿下之事，我成鸿哲绝不反悔。”
“我这儿确实有线索，成将军自己去查吧。”
“是。”
成鸿哲并没有听说只是一点线索就觉得失望，这么多年了，他探查过无数线索，最后的结局都是虚妄。
可他没有一天放弃过。
成鸿哲走后，宋廷方才现身，他凝视着成鸿哲离开的方向，问洛栖：
“怎么不直接告诉他答案？”
“他自己查出来的更放心不是吗？反正结果只有一个，花不了多少时间。”
话音一落，洛栖察觉不对，秀眉微挑。
“嗯？你知道他儿子怎么死的？”
“知道。”
“宋将军对我们金郏国真是了如指掌啊，不会下一个打算攻打我们吧？”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宋廷哭笑不得，伸手揽过她的肩膀。
“说什么呢，你在金郏国，我怎么可能派兵攻打。”
“哼，这么大的身份瞒着我都干得出来，谁知道你是不是还在骗我。”
“那时我确实…无暇顾及其他，只想着赶紧离开，以免牵连到你，本来打算形势稳定后与你联系，可上定国内部实在混乱不堪，我……”
洛栖捂住耳朵：“不听。”
宋廷拉下她的双手握在手里，语气无可奈何：“那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让你咬个尽兴？”
“真的？”洛栖眼睛一亮。
“……还是喜欢咬人，这是什么毛病？”
“喜欢你的毛病。”
“嘴这么甜？”
洛栖笑而不语。
毕竟一会儿她会很过分，先把甜言蜜语抛出去。
晚些时候，消失了一天的宋廷回到自己的营地。
士兵不小心碰到他。
宋廷嘴里“嘶”了一声，在士兵惊恐的眼神中，他摆摆手大步离开。
回到自己的帐篷，宋廷脱下衣服，裸露得上半身肌肉结实，腹部块状分明。
腰腹部有一个深深的牙印，肩膀上、手臂上都有不同深浅的同一人留下的印记。
宋廷重重叹了口气。
他的七七，咬人是真疼。
成鸿哲是金郏国的大将军，能力非凡，以前不过是有人刻意阻拦，他才久久不能查到自己儿子真实的死因。
现在有了洛栖的暗中助力，他查起来如有神助，很快就确定了凶手。
然后所有线索指向自己忠心的帝王。
他脸色灰白地瘫坐在椅子上。
洛栖再见到成鸿哲时，他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发丝白了不少，眼神沧桑，毫无斗志，哪里还像金郏国人人敬之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