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眨了眨眼睛，看向除了季重雪以外的其他人。
他慢吞吞的开口，脸上满是无辜：“我不知道谁是鬼，所以你们也不要在上课时间打死我。”
“我怕疼......”
“反正下一轮游戏，很快就开始了。那时候，我拿到手绢，大家就都是「鬼朋友」了......”
周围人脸上五彩缤纷。
拿到手绢的谷小雨看墨以这个样子，竟然想挼挼他。
季重雪看着墨以，这一副和周围示弱的样子，太阳穴突突跳。
“......”
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你能不能有点骨气？我们不一定就输定了！”
“唔。骨气！”
墨以似乎真的在思考季重雪的话，低头和扒在他指头上的胖熊蜂，嘟囔了几句什么。
然后露出一个，小动物般讨好笑容。
“为了大家开心赴死，要不我帮你们照相吧。”
“等到我输了后，也许大家就都死了。”
“熊蜂宝宝说，死前，没有遗照会好遗憾的！”
众人：“......”
季重雪目瞪口呆：这就是，这家伙理解的骨气么？？？！！！
怎么每句都有点，巴结鬼朋友的感觉？？？
重点是即便巴结人，开口闭口就是“死了”、“遗照”这种词？谁会开心？
最最最重点，谁家遗照是x光骷髅风的？？？！！！
太另类了吧！
墨以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周围诡异的气氛。
他想了想，补充道：“你们关系好的，我也可以帮你们拍合照。远亲不如近邻，阳间的朋友，有时候帮不到阴间的事。”
“扑哧——”
安静的房间中，传出一声低低的笑。
季言春揉了揉眼睛，扭头看向季重雪。
“哥哥，我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手帕，说道：“刚才，我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个东西。我现在也是鬼朋友了对不对？”
“我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有说。现在我好像不怎么害怕了......”
“哥哥，我会死么？”
和季言春的平静相比，季重雪反而受到了很大冲击。
脑子短路的他，此时才反应过来。
上一轮游戏后，只有两个人没有收到手绢。
自己和墨以都没有，那么其余的人肯定收到了。
妹妹，妹妹被带去了鬼阵营......
季重雪觉得自己脑子有些发烫，烫的连带着眼睛也红了起来。
努力压抑下起伏的情绪，他拍拍季言春的头，柔声回答：“不会的。哥哥会保护你。”
季重雪环视一圈，发现大多数玩家其实已经准备放弃。
虽然变成了鬼朋友，但是对于「鬼」是谁，完全没有头绪。
与其随便投票，误杀了别人，还不如等到全军覆没，直接等待审判。
“咔嚓，咔嚓——”
连续的拍照声。
季重雪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完全不能理解墨以。
本来以为他其实很聪明，但谁知道这家伙真的就放弃寻找，开始给其他人拍那诡异的骷髅照片。
拍完，还要慢吞吞的嘱咐一句：“要把照片装好，不然掉了，都分不清是谁的头骨。”
季重雪收回目光，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