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你困在其中，”格林德沃又说道，“我也不介意和你一起困在里面。”
阿不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认为我会被你这些话感动？”
“回答错误，阿不思。”格林德沃晃了晃手指，“这是我的承诺，单方面的。我会反复告诉自己要毫无保留地选择你，不论你是否会再次抛弃我。酸吗？”
阿不思才意识到柠檬蛋糕含在嘴里已经化了。
“你想让我听这个？”阿不福思低声问道。
阿利安娜拧紧了眉头，“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留在阿不思身上的契约？”
“再次抛弃……”阿利安娜自顾自地说道。
“有什么问题吗？”阿不福思说道。莫名残忍的快意袭上心头。
阿利安娜咬了咬嘴唇，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阿不福思突然向后退了几步，溜进了厨房。
阿利安娜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格林德沃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安娜，你怎么站在这里？再来点儿蛋糕？”
“呃……”
“安娜？”阿不思从格林德沃的身边探出头来，“怎么了？”
“嗯……”阿利安娜眨眨眼睛，“我是想说……你们分开过吗？”
格林德沃不动声色地笑着，“当然没有。”
“噢，那没事了……我要去睡觉了。”阿利安娜打了个哈欠，朝阿不思和格林德沃摆摆手，退了几步，转身跑上楼梯。
阿不思看着阿利安娜消失在楼梯上，关门声响起，“安娜……”
“嘘。”格林德沃举起手，阿不思停住了话头。“咱们也回房间吧。”格林德沃意有所指地向阿不思使了个眼色。
阿不思关上房门，“阿不福思？”
格林德沃摇摇头，“不是他……安娜怀疑我们了。”
“她不会猜到我们重生了。”阿不思平静地说道。
“她早晚会想到的，”格林德沃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拉文克劳都是聪明人。”
阿不思笑了起来，“你这结论我倒认为或许是有可能的，但是这原因……恐怕很难经得起推敲。不过……”
“不重要？”格林德沃敏锐地说道。
阿不思的沉默已经回答了格林德沃的问题。
“好了，”格林德沃轻轻拂过阿不思的脸颊，“走一步看一步吧。”
阿不思扯住他的衣角，格林德沃笑着弯下腰，阿不思呼吸里满是柠檬味，和格林德沃熟悉的味道有一点不同。
阿不福思小心翼翼地从厨房里探出头，阿不思和格林德沃似乎已经走了。他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梯，撞上阿利安娜埋怨的目光。
“你……”
阿不福思摸了摸下巴，“情况紧急。”他强迫自己找了个借口。
阿利安娜哼了一声，“你欠我的。”
“好好好，”阿不福思举手投降，“是我的错，不过你刚才到底想说的是？”
“哥哥有事情瞒着我们。”阿利安娜说，“至少，他有不希望让我们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