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人略通些医术,若是这位祁公子有什么异样尽管开口。”连郕戟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两位身上的伤都不轻,无论是何缘由这几日还是应当以养伤为重。”
“多些挂怀。”祁伯光微微颔首便带着裴季舒走远了。
连郕戟看着两人一摇一拐的往内院走去,眉头紧蹙不肯松开。
屋子里面已经有林棋和夜五帮忙打点好了,条件虽然简陋但总好过露宿街头。
“主子,我去街上买些草料,可需要带些吃食回来?”夜五问道。
“备一些吧。”连郕戟点了点头,刚准备回屋,迎头对上从屋子里出来的萧安然。
“要待些时日了?”萧安然抬眸问道。
“抱歉……”连郕戟略有些愧疚:“我知道你急着见到萧将军,但是……”
“这是什么话?”萧安然眉头轻蹙:“我这一路上不也耽搁了许久吗?”
“再说了今日若不是我执意出手,咱们也不会被人赶出来不是?莫不是殿下要治我的罪吗?”
“自然不会。”连郕戟听到她这么说神情也跟着放松了许多:“我只是怕你心切,但这里的问题看起来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江湖匪患为祸一方民不聊生,我虽然有我想做的事情,但是殿下也有殿下的职责所在,更何况若是父亲知道我因为急着见他就放人一方百姓置之不理,他也会生我的气。”
萧安然沉吟了片刻语气一转轻快了起来:“既然殿下要耽搁些时候了,那我就带着林棋上街上走一趟买些零碎的东西。”
“等夜五回来我叫他跟你一起。”连郕戟有些不赞成的说道。
“不用。”萧安然晃了晃隐在衣袖下的银针:“谁敢近我的身,就叫他常常我这些天研究出来的新玩意儿。”
说着萧安然从袖子里取出一枚冰裂纹花色的小瓷瓶,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粉末,隐隐分还有些发黄。
从出发以来只要是在马车上,萧安然百无聊赖的时候就一直在摆弄些乱七八糟的药材,那这一路就带了两个包袱和一个药箱。
药箱里都是常用的药物这一点连郕戟清楚,但是她其中一个包袱里满满当当都是各式各样的药材这一点是他没想到的。
可是这个东西只要一离开马车就不见她摆弄了,原来竟然是毒药吗?
她那一包袱里面形状各异的药材不会全是有毒的东西吧?
都说医毒不分家,在他看来萧安然与其去行医,倒不如专心研制毒药,就她那个蒙汗药竟然能叫人一觉睡上好几天!
他历经沙场多年,就算是西域那些奇怪的东西都没有她手里的厉害。
更别提那一手针术,飞花拈叶之功大抵如此了罢。
这么一想,他好像确实是有些过分谨慎了,当即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浅浅的叮嘱了一句:“万事小心,叫林棋跟紧一点,若是遇到什么事不要急着动手,先叫人回来给我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