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可是说了,你这差一点儿就伤到要害了,要是再折腾折腾小心真的性命不保!”
“我没事!”祁伯光冷哼了一声:“我本念在他与父亲是昔日同窗关系交好的份上特来拜会一二,谁知他竟然是个尸位素餐之人!”
“我,咳咳!咳咳咳!”
白衣男子猛然咳嗽了起来,他身子猛然一颤,若非是身边人相护只怕此时已经倒在地上了。
有鲜血自指缝间缓缓流出,祁伯光粗重的喘息着靠着墙角身子不断的下滑。
“祁兄,祁兄!祁兄!”
“来个人去叫大夫啊!叫大夫!”
大门处突然发生此般异状,堂内众人早有察觉,可是此时听到裴季舒的嘶吼却没有一个人起身,就连那满屋的跑堂小二都只是默默观望。
“你们去啊!你们为什么不动!我给你们银子,我给你们银子!”裴季舒慌乱的从怀里掏出一大枚银锭,一把抓住一个离他最近的男人,将那枚银锭塞进他手里。
银锭上还沾着祁伯光的血,被他拉住的男人急忙的退开,二话不说的就带着同桌的人跑了,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是他们!”林棋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毕竟有人当这面摘下人皮面具这件事还是少见的,因此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萧安然眉头微拧,缓缓起身:“林棋,把我的药箱拿来。”
连郕戟并未阻拦,只是叫夜五跟着以免有人对她不利。
“夫人,您别!”看到萧安然朝那两人走去,方才得了她恩惠的小二隐晦的提醒了一句,可是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后跟来的夜五给隔开了。
“这……”小二有些急切,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两人就是得罪了七煞帮的人,这城里没有医馆敢接手了,您就算是去了也白去啊!”
“别担心,就算没有医馆接手这两人也死不了!”林棋笑着拍了拍那小二的肩头:“我家嫂嫂就是个大夫!”
“啊?这!这更不行了啊!”那小二见林棋这么说更着急了几分,一把拉住他语气焦急的说道:“你们现在要是救了这两个人,可就是得罪了七煞帮!”
“得罪了他们,你们肯定是走不出这个地界的!”
“是吗?”林棋笑了笑,抬步就跟了上去,徒留那小二一个人满脸焦急确有胆怯的不敢上前。
“将他放平。”萧安然走到祁伯光身边俯身蹲下,三指在他脉上稳稳一扣,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你们是!”裴季舒眼见一个妇人竟然蹲下身子把起脉来还有些不放心,见萧安然头上挽着妇人的发髻立马说道:“这位夫人,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是我兄弟情况危急,还是劳烦您请一位大夫来吧!”
林棋一听他这话恼怒的很,一把就将人拽到了一边:“不如你自己去问问,看看这里除了我家嫂嫂还有谁肯给你兄弟看病的!”
“你若是帮不上什么忙就离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