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萧安然轻轻的皱了皱眉,摸了摸自己的两颊,脸上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啊,她还是不明白连郕戟在看些什么。
见她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连郕戟咬了咬牙不理会她的目光径直会屋子里去了。
夜五和林棋两人刚将补充采买的东西搬上马车,一回来就见到萧安然站在大堂当中一动不动的看着连郕戟离开的背影。
林棋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快步上前碰了碰萧安然:“嫂子,看什么呢?”
“我兄长就算再怎么威明神武,也用不着这么盯着看吧?”
林棋仗着胆子打趣着,没有看到身后夜五复杂的目光。
萧安然闻言收回视线,抬手指了指林棋身后:“那是什么?”
林棋毫无防备的回头,身后稳稳当当的受了一脚,一个踉跄朝前扑去,幸亏夜五就站在他不远处,伸手将人接了起来。
“夫人。”夜五放开扶着林棋的手抱拳问好。
“辛苦了。”萧安然微微颔首,瞪了林棋一眼做了个封口的姿势也回房间去了。
屋子里连郕戟端坐着手里捧着一本书,目光却透过书脊不知道再看向哪里。
看门声惊动了他,目光忽的一落,就瞧见萧安然款步走了进来。
步子稳稳当当的落在他面前,面色一本正经的问道:“我突然想了起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萧安然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面色严肃的看向连郕戟:“您先前在牢中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那人并非是死于意外?”
“待明日上路,此事我再与你详谈。”连郕戟起身看了眼窗外:“此地不便,难免隔墙有耳。”
有些话到底还是要说的,就算两人再怎么逃避都没有用了。
既然已经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萧安然再想独善其身已然是不行的了。
“主子!”门外忽然想起一阵敲门声,连郕戟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转过身来。
房门被打开,进来的人并非是夜五而是夜七。
夜七看见萧安然抱拳问道:“夫人。”
萧安然朝他点了点头也跟着起身:“可需要我出去暂避?”
“不必,是关于那两人的事情。”连郕戟回身摇了摇头:“说吧。”
“是!”夜七颔首开口说道:“林豹,也就是两人之中的弟弟,两年前在华西县杀了人。”
“当初华西的县太爷,也就是现在清原县的县令,这两人的姐夫将他给保了下来,找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地痞流氓顶了罪,那人已于去年秋后处斩了。”
“后来县令任期满了被调度至此,但是那两兄弟并没有跟着他来到清原县,而是自己下了江南。”
“江南多世家,那两人一向张扬很快就惹了麻烦,但是这一次没有做县令的姐夫替他们担责了,所以就落跑回来,重新投奔了清原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