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楼的大门仍旧紧紧闭起,秦川干脆就没往正门而去,而是翻身朝后门过去。
后门也是紧闭着的,但是秦川却熟门熟路的就将后门打开挤了进去。
他这才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
岳阳楼的后厨精致整洁,食材调料都被分门别类的一次放好叫人挑不出半点差错来。
秦川没有兴致多欣赏什么,将换下的朝服翻了个面塞进了一个包厢之中,扭身又从原路离开了岳阳楼。
来去自由没有半个人瞧见他的行踪。
恭王府,昨夜归来后萧安然与连郕戟又谈论了片刻才入睡,一大早外面一片安静,无人会去打扰他们的休息。
萧安然昨夜睡了个好觉,到了这个时辰还是有些朦朦胧胧的。
连郕戟一大早就起床打坐调理内息,察觉到萧安然醒来后这才舒展开身子,“醒了?”
“嗯?”萧安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又要睡去,可是她白日睡晚上睡好似就没有睡够了的时候,莫说是连郕戟了,就算是萧安然自己也该察觉出多少异常来。
“醒醒,起床了!”连郕戟伸手捏出她小巧可爱的鼻子,一阵窒息感袭来,萧安然在梦中仿佛被什么惊扰了一样还是变动。
很快窒息感越来越重,萧安然猛地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恰好与连郕戟目光相对。
“殿,殿下?”萧安然揉了揉眼睛一副惶恐的模样看着他。
“今日上朝参奏三皇子的奏折纷至沓来,不过皇帝好似只罚了他紧闭三月。”
“如此轻拿轻放可真是给天下臣民一个表彰了啊!”
“行了,皇帝对三皇子有多宠爱你也知道,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儿子真的受什么罪?三个月不过是给他提个醒罢了。”
“此事一出你且看着吧,多的是观望之人此后都会加入三皇子阵营,皇帝这是逼着他下了个苦肉计!”
“不过三个月,也足够改变些什么了!”
连郕戟剑眉微蹙,目光深沉的看着远处,院子里的景色一片枯败,之前在阿若姑娘那里拿回来的花儿也都因为条件不行而一点点凋零了。
她毕竟也不能真的在恭王府里开辟出来一块地方做暖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儿落下。
要她再去花房那边一趟萧安然心下也多有抵触,一来二去的也没了看景色的兴致。
“是啊,三个月确实能够改变很对!”
萧安然若有所思的说道,也学着老学究一般的伸手虚空捋了捋胡子,“殿下,你说万一,万一太子真的回来了,三皇子又要如何自处?”
“太子的性子可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样子,即便陛下有意将太子之位给太子也得有一个理由和机会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连郕戟嗤笑一声,好似在嘲笑她的单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你总得听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