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侯展和侯飞没有等多久,接他们的车子已经到了院门口,车子直奔大校场机场,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有很多人来送行,昨天在总统府参加会议的人来了一多半,都是要和委员长一起去沈阳的。飞机的轰鸣声让侯飞有点昏昏欲睡,索性摘下帽子盖住脸,半靠着去见周公,侯展没有用帽子遮脸,却也是闭目养神。
飞机在北平西苑机场停了一会,加满了油,趁着飞机加油,机场安排了西餐了,所有人都下机去临时餐厅吃了些东西,约莫一个小时后,飞机再次起飞。飞机继续飞行了两个多小时,终于降落在沈阳东塔机场,一开机舱,门外传来了听令哐啷的乐队声音,委员长下了飞机在机场就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鼓励了东北所有的国军将士。随后,在几十辆军车的引领下,公子父亲的座驾还有陪同人员的车辆一路往沈阳城开去。
车队停在了一栋白色三层楼前,到机场迎接的车子很快就离开了,委员长和随同人员的车子停在了这栋楼门前,很快,威煌就把众人迎进了楼里,威煌和委员长相识20多年了,两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笑着,显得很熟络。这次没有像在西安那样,先行安排住处而是直接去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并没有一排排的座位,而是一圈沙发,大概只有十来个位置,威煌把委员长让到中间的沙发里,威煌挨着委员长的左手坐下,侯展一见,暗道威煌和他的关系和胡南不能比啊,在众人坐下后,委员长一直和威煌闲聊着,始终没有进入正题,倒是威煌有点沉不住气,想要将话题转入到到底是放弃东北还是固守上,委员长见火候差不多了,指了指侯展,“梁参议,你来说说吧,”侯展倒也不怯场,几句话就把昨天在南京会议上的话重复了一遍,威煌闻言不住地点头,待侯展坐下后,威煌开口道:“委员长,这个,这个梁参议说的,也是卑职的意图,”委员长点点头,“是啊,在南京,也只有他和你的部署不谋而合啊,所以,我把他带来了,”威煌有点惶恐了,“委员长,最终还是您做决定啊,”委员长笑着摆摆手,“将在外嘛,俊如啊,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你的对手曾经还是我的学生,在抗战中,你也和他打过交道滴,遏制他,你应该会有办法滴,放手去做吧,”侯飞闻言心中始终有种不安的感觉,按照他所了解的,委员长和威煌之间不该这么好说话的,那么他这么说,会不会对侯展不利呢,他偷眼看向自己的哥哥,见他始终微笑着,不知道他心里咋想的,不过自己能看出来,那么他也应该看得出来才对。其实侯展心里也是门清,委员长之所以这么说,那么后面把自己安插到东北,也就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