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展没留在大院这边,他带着姚玉和叶蕴丽去了徽菜馆,临走时,还叫上了老江,叶蕴丽开车,几人一会就到了徽菜馆,跟着大高个上了二楼雅间,不一会,几道菜肴端了上来,侯展喊住转身要出去的大高个,“大高个,你别忙了,去把老张也叫过来,我们今天一起喝点吧,”大高个高兴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不一会,老张和大高个推开雅间门。见人到齐了,侯展笑着说,“难得啊,我们到北平这么久,难得聚的这么齐。今天特意到这里来聚聚,一来呢,好久没喝酒了,二来呢,也让院子里的那帮人自己开心开心,来,喝一杯!”几杯酒下肚,众人的酒兴愈来愈浓,老江端起酒杯,“姚少,你有话就直说吧,来,先喝一个。”众人闻言都一愣,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侯展笑着提起酒杯和老江碰了一杯。
姚玉伸手抓起一把花生米,捻了一颗撂进嘴里,斜眼看向侯展,“小子,你这是憋着什么坏呢?”侯展没有言语,只是端起酒杯,“来,我敬大伙儿,”说完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我在想,我们来这快一年了,估摸着那边该要我动动位置了,”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像老江和姚玉倒还好,以他们俩的阅历,是能揣摩到的,侯展点燃一支烟,继续道:“今天的事情传到重庆那边,很快就会有来人摘桃子的,不过没关系,老张这边的徽菜馆,继续留着,这是我们自己的产业,不管我去哪里,老张和大高个就留在这里,”回头看向老江,“药号是重庆那边的资产,可以留给他们,不过老江你还得跟我一起哦,”顿了顿,“姚叔,现在我们住的三进大院还有东边那个小院给我们自己留下吧,你把后街挨着药号的几间屋子想法子给买下来,越快越好,到时候我回重庆的时候把房契交给小飞。”说完,看向大伙儿,“来,我们继续喝!”叶蕴丽看向侯展,跟随着大家一起端起了酒杯。
回到小院,叶蕴丽赶紧烧了开水,泡好茶,坐到侯展的对面,“老姚,你是怎么知道重庆那边会来人换你的?”侯展笑了笑,说道:“猜的,欧洲战场、太平洋战场,盟军都在不断地打胜仗,苏联反攻已经打到德国本土了,小日本还能撑多久,胜利是肯定的,很多人都会想胜利后的局势,如果你问侯飞,他也会想到的。”端起杯子吹了吹茶叶,轻轻啜了一口,又道:“小飞那边有消息了吗?”叶蕴丽点点头,“小飞前两天回到了重庆,”侯展没再言语,叶蕴丽看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在她准备起身回房的时候,侯展忽然开口:“我不知道组织上有什么安排,不知道会去哪里,但是回重庆的可能性不大,你有什么打算?”叶蕴丽闻言没有说话,默默推开自己的房门,转身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