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问道。
“三日前。”
两兄弟答道。
三日前……
林轩拍了拍额头。
没想到，曹壮的遭遇，还和自己有关啊。
因为三日前，正是自己淬体，难忍淬体之痛，故此通过精神链接，将这痛苦分流给麾下封妖，以及封妖收服的诸多手下。
而老黄在紫雾山混了不少时间。
子子
孙孙无穷匮也。
紫雾山的狼群，都被老黄给收服。
林轩的痛苦，自然也分流给了它们。
这才导致狼群暴动，疯狂袭击曹壮等人。
“因果啊……”
林轩尴尬，而后看着曹文问道：
“为何要胁迫我，你二人既然有救父之心，为何不坦诚告之？”
曹文沉吟片刻，而后道：
“当日，黎村长一家，为了壮声势，唤了不少人上林家胁迫。”
“我父亲便是其中一员，而……主人你当日对黎家，铁面无私……只怕……”
说到这里，曹文不敢言语，生怕触怒了林轩。
“只怕我见死不救是么？”
林轩笑了笑。
曹文伥鬼点了点头。
而后，曹文又问道：
“若是我生前，坦诚告知主人，表露诚心，主人会救我父吗？”
此刻的曹文，已经是伥鬼，生前生后事，都是云烟。
但毕竟是生前，曹文依旧难以忘怀。
“不会，你猜得不错。”
“你父亲趋炎附势，心胸狭窄，我当初走山有成，他可没在背后说我坏话。”
“出言有尺，做事有余，君子不救，林某没有这么好心肠。”
林轩摇了摇头。
他倒是直言不讳。
尽管，他的成就，已经不是黎村人能够想象。
这些村民，对他赞誉也好，对他诋毁也罢。
都如同一只只蝼蚁，林轩甚至懒得理会。
但如曹壮，便如同当初李乡绅府上的马夫梁成，成不了气候，可每每想起，总觉得令人恶心。
林轩还救这种人，没直接撕碎他们已经算客气了。
曹文和曹武对视一眼，而后低下头，不再言语。
在为虎作伥的神通之下，曹文曹武能够成为伥鬼，这都是林轩所赐。
故此，忠臣于林轩，是他们的第一意志。
所有的想法和念头，都被林轩掌控。
生前的父子之情，在他们死后，也一并消散了。
林轩挥了挥手。
二人伥鬼之身，便化为了两道黑烟，落入林轩的泥丸宫之中。
“野人……无形之力震飞？”
“是内劲么？”
林轩蹙眉。
他对紫雾山的野人，也滋生了好奇之心。
亦或者，和紫雾真人有关？
……
紫雾山。
大日渐渐爬上山头。
山瘴渐渐退去。
林轩如履平地，向着真人庙而去。
一路上，林轩也遭遇了狼群。
只不过，林轩神念一动，狼群立即恭恭敬敬跪下。
林轩通过精神链接，翻开狼群的记忆。
发现与之曹文之前所言，一模一样。
而这野人，是一个月之前入山的。
那野人所过之处，蛇虫鼠蚁，尽数退下。
狼群也曾远远看到过这野人。
生物内心之中的威压，让它们极为敬畏，不敢上前。
而野人，在紫雾山，生活了超过一个月。
“一个月？！”
林轩心中一沉，顿觉嘴唇干涸，心中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