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计划休假,但架不住刘运在电话里软磨硬泡,最终我还是决定前往平川一探究竟。
次日清晨,我驾车抵达了平川,并与刘运会合。我们先一起吃了顿饭,随后刘宗立也加入了我们。
刘宗立看起来大约四十岁上下,已经在火葬场工作多年,担任司炉已有五年之久。
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老实巴交、不善言辞,脸上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
不过,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黑眼圈深重,显然这段时间过得并不轻松。
即便我亲自来到这里,刘宗立还是犹豫着不肯吐露实情。这使得刘运逐渐失去了耐心。
“人都来了,你到底有什么难处,快说吧。”他催促道。
然而,刘宗立只是轻声请求刘运暂时离开,以便他能单独和我交谈。
看着刘运不太情愿地走开,我知道我的直觉是对的——刘宗立确实有难言之隐。
当周围只剩下我们两人时,刘宗立递过来一根烟。我们各自点上,沉默片刻后,我鼓励他说出心中的烦恼。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让自己憋坏了。”
终于,在抽完两根烟之后,刘宗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说道:“这件事真是不太好启齿……”
“四年前的一个夜晚。”
他开始讲述:“那天晚上接近凌晨一点,我接到了火葬场打来的紧急电话,说是需要我去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没多问,立刻赶往现场,发现另一位老司炉工蒋伟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蒋伟国那时快要退休,算是火葬场的老前辈。”
随着刘宗立的叙述展开,一个被埋藏多年的秘密即将浮出水面。
夜幕低垂,刘宗立和蒋伟国刚到火葬场,便接到一项不同寻常的任务:立即焚烧一具婴儿的遗体。
这在他们多年的工作经历中从未有过,通常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在深夜召唤司炉工执行此类任务。
“那晚送来的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小生命。”
刘宗立回忆道,语气里充满了不解与好奇。送来的是一群陌生面孔,两辆车,七八个人,一切显得格外神秘。
来人手中提着一个厚重的黑色塑料袋,里面似乎包裹着什么柔软的东西,要求直接将袋子投入火焰中。
刘宗立感到事情不简单。门外有人守卫,仿佛监视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
就在炉门开启之际,那个静默的袋子竟微微颤动,仿佛内有活物。
守卫们脸色骤变,命令二人确保袋内之物不再挣扎。
蒋伟国就近拿起一把铁锹,轻轻拍打了两下,动作虽轻,却让袋内的动静戛然而止。
当袋子被再次打开时,眼前的景象令人惊愕——一条沾满血迹的床单中,蜷缩着一个形貌奇特的新生儿。
它的眼睛睁开着,头颅因挤压而变形,身体蜷曲成一团,模样异常怪异。
目睹这一切,门外的守卫匆匆离去,留下刘宗立和蒋伟国面面相觑,心中满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