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未能彻底解决问题,但也算是有所收获。”
说着,米婆婆从袖中伸出一只手,掌心握着一块沾满泥土的骨头,形状类似人类的脊椎骨,却又不完全相同。
“有了这块骨头,至少可以探得对方的一些虚实。走,我们回村去。”
随后,米婆婆领着我回到附近的村庄。村民们虽被米婆婆先前驱散,但并未远离,一直在村口关注着老戏台的情况。
见到米婆婆归来,众人立刻围了上来。米婆婆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让我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于是,我带她去了大右家。
我跟着米婆婆到了大右家,她让我找一个尽可能古老的容器。
我向大右打听后,他在后院翻出了一个很久不用的旧坛子——过去家里用来腌制咸菜的。
我把坛子洗净,米婆婆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瓶清水,将水倒入坛中。
接着,她把从老戏台带回的一块骨头轻轻放入水中。随后,她又抓了一小撮大米撒入坛内。
不久,坛中的水仿佛有了生命般开始微微冒泡,那些浸泡在水底的大米散发出淡淡的白光,照亮了那块沉睡的骨头。
由于坛子内部昏暗,这光芒映衬出水面浮现出的一些模糊影像。
米婆婆解释说,这些影像是骨头主人过去的记忆片段。
我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老戏台的景象,周围围满了观众,台上正上演着一出戏曲。
尽管人群熙熙攘攘,我的目光还是立刻被一位年轻的花旦吸引住了。那是多年前的画面,那时的她还活着,光彩照人。
正当我沉浸在这段回忆中时,水面突然泛起一阵涟漪,影像变得模糊不清。
我不再能清晰地看见任何东西,但米婆婆依然闭目凝视,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当一切平静下来后,我满心疑惑地问米婆婆:“老太太,这些影像到底意味着什么?”
米婆婆睁开眼睛开始缓缓道来:
当年那个戏班来到阳山演出时,这位花旦就引起了某个人的特别关注。三天的演出期间,这个人一直在暗处观察她。
然而,在最后一天的演出结束前,他不得不离开阳山。
而小花旦的命运也在此时发生了转折,她被万怀德施以计谋带走,其他人则因受到威胁而无力救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戏班离去。
在小花旦不幸自缢身亡那天,那位一直关注她的人匆忙赶回,却只看到了她的遗体。
也许是因为对她的情感太深,即便她已不在人世,他也带走了她的尸体,试图保留那份无法割舍的记忆。
听到这里,我突然明白,难怪老怀德家的人当时怎么找也找不到小花旦的尸体。
“老太太,这人肯定已经不在了,早变成骨灰了吧。”
“他不是人。”
“那是什么?”我追问。
“去准备些雄黄和白酒吧,多备点。”米婆婆说道。
米婆婆要这些东西让我心里有了些猜测。不过我没多问,立刻和大右一起着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