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紧紧拽着，感到十分不适，但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一直拉着我深入密林。
直到跑了很久，她才停下来喘息，脚步也终于慢了下来。
我对这个巫师没有好感，她的声音让我想起阿哑被烧死时的惨状。
尽管我是个生活在现代文明中的普通人，不会轻易萌生杀人念头，但在那一刻，这种冲动几乎无法抑制。
我眼前一片漆黑，如果能看见，我一定会找机会对她下手。
“你现在看不见了。”
巫师喘着气说，似乎担心我们还没有远离危险，一边继续拉我前行，一边问道。
“你希望恢复视力吗？”
“随便。”
“别嘴硬了！在这片森林里，即使视力完好，你也未必能活着出去！
听好了，我只问一个问题，你必须诚实地回答。只有说实话，我才会帮你恢复视力，否则你将永远失明！”
“你想知道什么？有些事，可能你比我更清楚。”我内心对这个巫师充满了恨意，但眼下无计可施，只能先稳住她。
“我问你，你是怎么认识阿哑的？”
提到阿哑，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她临终前的眼神，那是我永远也无法忘怀的悲伤，每当我忆起，心口都会隐隐作痛。
“说！”
巫师手中的刀轻轻划过我的脖颈，留下一道浅痕。我强压怒火，明白现在与她正面冲突对我没有任何益处。
“我们在路上偶遇，就这样认识了。”
“真的这么简单？”
“还能怎样？我本不是这地方的人，为了救人来到这里，时间也不长，如果不是偶然相遇，还能有别的可能吗？”
巫师显然已经从老蔡那里了解了我的一些情况，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阿哑对你说了什么？她教你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教。”
“你要是不说，咱们谁都活不成！”
尽管巫师的中文带着浓重的口音，但我能听出她话里的威胁，还有藏在背后的深深恐惧。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和阿哑是到了这里后才认识的。她不能说话，也没给我透露过任何秘密！”
见巫师还死死揪住阿哑的事不放，我心里既疑惑又生气：“她已经……已经被你烧成了灰，你还想怎么样？”
“她真的死了？确定无疑地死了？”
巫师的话让我皱眉，她似乎对阿哑的死亡持怀疑态度。
阿哑怎么可能没死呢？那天黑峡谷里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那场火刑，人被抛进熊熊大火中，哪有生还的道理。
更何况，阿哑被烧死后，尸体还被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哑来自麻狸村，在那之前，她到底是谁？”
“这问题你来问我？”
我感到巫师有些失去理智，她明明知道我来到这里的时间不长，对当地的情况一无所知。
只有当一个人思绪混乱时，才会提出如此荒谬的问题。
“麻狸村的人说，阿哑是个孤儿，没有亲人。”
巫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关于阿哑的事。
但实际上，阿哑的生活并没有那么复杂。她从小在麻狸村长大，过着贫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