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肚子饿得咕咕叫,去你家找点吃的吧,随便什么都可以,吃饱了才好睡觉。”我说着,便跟王胜一同往南村走去。这家伙嘴紧得很,脑子也灵光,几次试探都未果。看来要想从他那儿得到些什么,非得费一番功夫不可。
磨磨蹭蹭地过了大半个钟头,我带着两个凉馒头返回北村。刚进院子,我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出门时忘了关门,现在门半开着,屋内隐约可见一个人影。那背影虽模糊,但我肯定是个女子的身影。
她站在一个凳子上,姿态显得有些奇怪。随着距离拉近,我发现这身影似曾相识。很快,我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她的双手正用力将头伸入悬挂的绳套中。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沉:那似乎是诗艺宁!
“诗艺宁!”我一声大喊,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没错,正是诗艺宁,她站在摇摇晃晃的板凳上,试图踢翻它。我不假思索地抱住她的双腿,把她救了下来。她整个人软绵绵的,像是失去了灵魂。
当我轻轻转过她的身体时,心里再次被震惊所占据。
诗艺宁的脸突然布满了像小米粒一样的红疹,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怪异极了。她半睁着眼睛,对我的呼唤和轻拍毫无反应,这让我心里直发毛。我不知道这些红斑是怎么回事,但知道这不是好事。
昨晚,诗艺宁和刘美惜是在车里凑合着睡的,我完全不清楚诗艺宁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担心刘美惜可能也会有危险,我决定立即行动。咬紧牙关,我背起诗艺宁,离开了老院子,向车子跑去。
到了车旁,我发现车门开着,刘美惜蜷缩在后座上,虽然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但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情况紧急,我赶紧把诗艺宁安置好,发动汽车,一路飞驰向市区。
这段路程大约三十多公里,不算太远。路上,我联系了一个在医院工作的朋友,幸运的是他今天值班。抵达医院后,诗艺宁被迅速送去做检查,而我在外焦急等待。
不久,医生告诉我诗艺宁的症状是药物过敏所致,她服用的可能是含有藤麻成分的复方中药。
藤麻这种药一般人不太会接触到,它有一定的止痛和镇静作用,但如果和其他药物混合使用,就可能会引发强烈副作用。
回想起我和诗艺宁相处的日子,她从未提过自己吃中药的事。因此,我怀疑她是不小心服用了或者被人有意让她服用了药物。
考虑到她平时的思维都很正常,如果不是因为药物影响,诗艺宁绝不会独自一人跑到那老房子去做出那样的事情。
有人想害她!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但当我进一步思考时,又觉得背后隐藏着更加复杂的动机。
如果真要伤害诗艺宁,手段可以有很多,为何偏偏选择让她去到那个地方?显然,这件事比我最初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会是谁呢?其实,稍微一想就知道,除了王胜,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动机。
我不断拼凑这些零散的线索,试图还原整个事件的真相。王胜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上次诗艺宁来到河间村,只住了一晚就离开了。但王胜显然很自信,他认为诗艺宁很可能还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