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不幸就像一根刺,时不时扎得我心痛,让我不得不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唉!
剪不断,理还乱,顺其自然吧。
就这样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在一片白茫茫前停下脚步。
一路上,大家都急匆匆地赶路,早已汗流浃背。
因此,尽管途中遇到冰霜,也没觉得多冷。
眼前这片冰面,如同覆盖着一层洁白的绒毯,美得令人赞叹,却又冷得刺骨。
跟随李雪的老王头,对着众人焦急地说,“不好了,我们好像来迟了。”
大家一脸懵懂,围了上来,“什么意思?来迟了是什么意思?”
“以往不都是这个时候来的,怎么这次就迟了?”
虽然他们在海上因为我和龙海的原因,绕了不少弯路,至少耽搁了一个星期。
但总的来说,还是在约定时间内登岛,刚刚好。
老王头却急得手忙脚乱,手指头掐来掐去,抖个不停,像是在害怕什么,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让人干着急。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家别听他的,能走的继续前进,走不动的原地返回,哪来那么多废话。”
这坏消息的来源,正是那个秃顶男,只见他穿着破烂的衣服,毫无保暖可言。
但看到他的精神状态,就知道此人不简单,毫无惧色,扒开人群,径直走向那片结冰的湖面。
这是一片巨大的淡水湖,湖面的冰层颇厚,在周围荒凉无雪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四周虽冷,但还在可承受范围内,毕竟只是些干草加点霜而已。
但湖面上的冰层异常寒冷,不论怎么蹦跶,都不容易将其踏穿。
这么冷的地方,脚底都要冻僵,每多走一步,都是对身体的考验。
一个小时后,再上岸一瞧,267人中又有几位退出,只剩258人了。
也许越往后,淘汰的人越多。无论如何,我还能走在前列,多亏了龙海带我历练的那三年,什么样的日子没见过,比这更艰苦的环境我都挺过来了。
我搜集了些干草,把它们绑在鞋上、小腿上,甚至身上,能绑的地方都绑了。
现在的龙海也不嫌弃我了,我们俩搂得紧紧的,亲如兄弟。
再看李雪,居然还是独自一人,没有和宋先生亲近。
即使对方想牵她的手,她也会直接挣脱,拒绝接触。
这多少让人有些心疼。
还好,有巧儿姐在,两个女人拥抱在一起,倒也合适。
众人像难民一样,终于看到一片开花的树林时,在这片树林里遇见了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
他戴着面具,手持桐萧,旁若无人地吹奏着。
我略懂音律,尤其对桐萧颇有研究。
当初在龙牙,每个人至少要学三种乐器。
说实话,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要学这么多,学得人头都大了。
但好在我最终选了三项,一项是我的拿手好戏——吹树叶。
最后一个乐器就有趣了,居然是只在红白喜事上才用得上的唢呐。
听着那曲调,隐约透露出一抹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