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就走?你以为研究院是菜市场?小子,除非你自废武功,把学的东西全还回来,否则……”
……
这些风水师对我历来偏见满满,如今见我倒霉,踩上一脚,那叫一个毫不留情。
这是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的架势,他们想要的,仿佛只有我的命才能偿还所学。
这心肠狠毒,简直难以言表。
我得承认,这群风水师真是让我恶心透了。
环视一圈,就连那位被我救过的80岁老风水师,对我也是冷若冰霜,别说替我说句话,不落井下石就算积德了。
再瞧瞧我名义上的师父,眼神里虽有几分怜悯,但更多的是冷言冷语的无情。
“陈小六,正如几位同仁所说,你想脱离研究院,那就得把所学废除,研究院的技艺,不容外泄。”
我哪能就这么认怂,硬气十足地回应:
“得了,研究院我不退出,但这鬼地方我也不踏进一步,你们谁愿意谁进谁进,别来烦我就行。”
老子拿命搏来的,哪能轻易放弃,得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双方都不肯让步,妥协无望。
最后,白羽绷不住了,把我拽到一边,甩出个狠招:
“小子,真没想到你这么难缠,既然咱们尿不到一个壶里,我就直说了吧,你爷爷其实没死,你应该心里有数的。”
不得不服,姜还是老的辣,他一语中的,直戳我心窝,让我无法不接这个茬。
“我爷爷为何诈死?他又身在何方?”
白羽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想要好处先得拿出诚意。
可我也不傻,梗着脖子硬气回道:
“你恐怕也不知道吧,呵呵,一切只是猜测。我是他唯一的后人,他早晚得来找我,急什么?”
白羽冷笑一声,“别做白日梦了,人死了这么多年,你见过他来找你?怕是连梦里都没影儿吧。”
这话听着真扎耳朵,我也试过用法术和爷爷的灵魂沟通,但那请梦术压根儿不灵光,我又能怎么办。
“只要你帮我们拿到那无字牌,我就让你心愿达成一次。退院的事,就别再提了,怎么样?”
我眉头拧成一团,这显然不是我期待的答案,但爷爷是我的软肋,有人拿这软肋来掐我,除了屈服,我别无选择。
最后,我认命地踏入那祀堂,踩着遍地的血渍,缓缓走向那些排列整齐的灵牌。
每一步我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丁点动静就把我坑了,结局可能就跟地上那两位老先生一样悲惨。
我警惕着空气,警惕着周围,却偏偏忽略了地上的尸体。
此刻,我离一具尸体近在咫尺,心想,它倒下的地儿应该是安全区。
毕竟,挨了一箭,不可能再中第二箭,除非,这祀堂里有活人在操控。
下油郭村都死绝了,哪来的人?所以,机关陷阱用一次就废,不会有补给。
谁能料到,这老先生死透了还能“诈尸”,枯瘦的手爪子猛地朝我脚踝抓来。
我吓得心肝儿颤,下意识猛蹬腿,把脚缩了回来。
这一脚力道不小,直接踢爆了他一只眼,血糊糊地往外冒。
那血不是鲜红,而是暗黑发乌,是死人才有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