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锄头实打实地砸在蛇尾巴上,深陷进去几寸。
我借着这股劲儿,拼了老命把它往外拖。
别看那蟒蛇气势汹汹,其实虚得很,估计在血池里泡了好些年,好不容易重见光明。
长时间没吃东西,它瘦得跟张纸似的,只剩皮包骨了。
这么一拖,还真见效,蟒蛇被我制得服服帖帖,没法再使坏。
蟒蛇还想挣扎,可尾巴被我的锄头钉得结结实实,我顺势把它绕到大榕树上。
一圈半绕下来,总算把它从血池里彻底拖了出来。
蟒蛇滚来滚去,闹腾了好一阵,最后精疲力尽,脑袋耷拉,动弹不得了。
我可不敢放松警惕,马上找了些麻绳,把它牢牢绑在树上,又去拾柴火,准备给它来个火刑。
干草最容易点燃,烧起来又快又省事。
可惜烧桃树时都用光了,现在这些干柴,得加油助燃才行。
我本来挺不愿意进村民家的,但现在为了找油,不得不硬着头皮闯了几户空屋。
转悠了七八家,好不容易在一户里找到了半桶桐油。
这油平时点灯烟大又毒,但在乡下,家家户户还是会备上点儿,以防万一。
就这样,我带着这宝贝,准备给那大蟒蛇送上一场“热烈”的欢迎仪式。
油一浇,火一点,那棵活了上百年的老榕树瞬间变身为火柱。这火势比之前桃树那把旺多了,自然引人注目,不一会白羽带着人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小六,这是咋回事?好端端的你放这把火干啥呢?”
听得出,白羽口气里有点埋怨,估计我这把火点得他心里不痛快。这家伙,既要我毁了它,还不让用火,想啥呢?
我冷冷回道:“树上有条千斤重的大蟒,我不烧死它,它就得吃了我,我也是逼上梁山啊。”
“啥大蟒?我不信一条蛇能有这么大能耐,这也太扯了吧。”
白羽那怀疑的眼神,让我颇受打击,把我当空气呢?他想干啥?
白羽自作主张,或者说是小家子气,招呼那几个老先生们赶紧救火。好不容易点的大火,一盆盆井水、一桶桶水浇下来,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说来也巧,蛇王那时已经被烤焦在树干上,只剩个头尾,骨架清晰可见。面对事实,白羽哑口无言,就连龙海也愣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我去,这巨蟒哪儿冒出来的,太…太夸张了吧!”
不止他,凡是有眼的,看了这巨蟒的体格都得震撼一番。
那八十多岁的风水师惋惜道:“这等罕见之物,可惜了啊,全身都是宝呢,唉…”
我承认,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挺后悔的。早知道就该生擒了它,剥皮抽筋,取胆提毒……
唉…当时只想着毁灭,现在后悔也没用,只能故作轻松地说:
“当时命都快没了,哪顾得了那么多。反正已经烧了,你们自己看吧,血池里都是些普通牲畜,就这巨蟒稀罕点。”
“嘿……罢了罢了,木已成舟,这事儿就别再纠结了,随他去吧,咱们也有正事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