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奔丧还是娶亲?怎么冷得跟冰窟窿似的,要不要我放把火,暖和暖和气氛?”
眼看这家伙手往腰间摸去,我连忙上前拦住:
“周长官,误会误会,山里人办喜事讲究个低调朴素,不比外面那排场……”
这位姓周的中年汉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周长官,没好气地打断我:
“管它什么风俗,让我不痛快,就得改,现在就改!给我热热闹闹的,不然我拿枪子儿给他们助助兴!”
周长官身上那股子杀气,浓得能冻人,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战神,不这样,也坐不上将军那把交椅。
他虽念在同门的情分上对我客气,但此行的目的才是关键。
他们是来接管地盘的,自然不用看谁的脸色。谁不顺眼,一颗武器弹解决问题,干净利落。
当兵的,讲究的就是直截了当,不搞虚头巴脑那一套。
我头疼地跟媒婆说:
“我这位朋友爱热闹,你让大家伙热闹起来吧!”
媒婆瞅了我一眼,点点头,端着礼金进了屋。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院子里还是静得能听见针落,空气冷得像冰窖。
我从没这么心急过,我想保护这些淳朴的山民,不愿他们遭遇暴力和死亡。
可院子里的人就是不配合,金兰也不知道哪来的定力,稳得住。
正当我快按不住周长官的火气时,金兰穿着红嫁衣,出现在了院子里。
她没戴红盖头,大方地站在人群中央,成了全场的焦点。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打量起这个女子。她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柔弱,反而像朵带刺的玫瑰,在阳光下既骄傲又坚强。
天气晴朗,日子喜庆,可结局却有点不尽人意。她见到我,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正想上前劝她两句,她却突然从腰间抽出一只牛角号,放到嘴边。
呜呜
随着号声响起,我抬头望见漫天箭雨向我们迎亲队伍袭来。菜头和其他伙伴似乎对这暗号心照不宣,号角一响就迅速散开,与那些军人拉开了距离。
箭雨无情,我也未能幸免。原以为金兰不会置我于死地,但她似乎真的下了决心。我被迫与这些军人一同,狼狈不堪地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箭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箭雨过后,紧接着是带着火焰的火箭,如同接力赛般向我们扑来。
军人们头戴钢盔,箭雨难以伤及要害,加之他们身手矫健,迅速冲进院子寻找掩护,大多安然无恙。我也找了个安全角落,幸运地躲过一劫。
然而,这只是开始。我们踏入院子的那一刻,院里的人早已机智地从后门撤离。此刻,院子空荡荡的,透着一股诡异,更像是个陷阱。
火箭落地,院子仿佛被浇了油的沸水,瞬间爆炸开来。冲击波让人头皮发麻,那些军人也在这一轮猛烈的爆炸中发出痛苦的喊叫。
我也没能幸免,被爆炸的冲击波甩到角落,摔得七荤八素。还没缓过神,就有一个身影重重砸到我身上,压得我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