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听完,个个垂头丧气地蹲下,良久无语。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的立场已明确。
若我和金兰成了亲,他们四个就没戏唱了。毕竟,我可接受不了我的女人身边还有其他男人,更何况是四个,那绿帽戴的…想想都头皮发麻。
“哎…怎么这些事儿都让我们碰上了呢?”
四人长吁短叹一番后,其中一个毅然站起身,对我说:
“陈兄弟,你虽是外来客,但我们早当你自家人了。你这么掏心掏肺,我们也得表个态。”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随后坚定地附和道,
“我们合计过了,这事就让金兰自己拿主意。要是她非你不嫁,我们就退一步,当她的护花使者,保你们俩平平安安。”
“反过来,要是她愿意放你走,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直接迎娶金兰进门。”
我被他们这份原始而纯朴的情感观震撼了,这要在日光城,绝不可能发生。
但这四人身上,却显得格外自然,好像本该如此。
我无法反驳,只好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菜头见大事已定,忽然意味深长地对我说:
“其实,你若能留下,哪怕是三五年,给金兰生下一男半女,以后你去哪儿我们都不管你,这里永远欢迎你,来去自由。金兰还是你的,我们还是你兄弟,干嘛非要带走人呢!”
“呃…我们那边讲究夫妻要在一起,两口子分隔两地,哪能天长地久呢。”
“哎呀,你不是有句话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就算你一去不复返,金兰也只会思念你,不会责怪你。”
我还真没见过情敌这么掏心掏肺的,说实话,差点被他们说服了。但每当这时,李雪的身影就像魔咒,不自觉地跳出来,打断了那些不应有的幻想。
我不想造孽,无奈地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终究,我和金兰之间没什么深厚感情,所以才能如此轻易地为我们的终身大事做出决定。
商量完后,我们五人脸色凝重,默默回到了石桌旁。
雨还在下,好在村民给我们带来了雨具,有人已经开始砍树搭避雨棚。
我也加入其中,找点活干,打发时间。
得感谢这场雨,把我身上的血迹冲刷干净,不至于吓到大家。
我们忙活了一整天,大家都无聊地坐在棚子里,望着没完没了的雨,心想拜月仪式怕是要泡汤。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喊起来:
“雨小了,快停了!”
“天边亮了,要晴了,还来得及!”
正值黄昏,大家本该做饭,许多人一边嚼着干粮,一边兴奋地往外跑,盼着雨停的那一刻。
又熬了大约20分钟,雨总算是彻底停了,结束了它稀稀拉拉一天的表演。
没想到的是,风还在呼呼地吹,山里的气温真不是盖的,冷得一群人都开始打喷嚏了,估计今天晚上得有不少人得感冒。
天色刚暗下来,大伙儿就琢磨着点燃了火把,这些柴火可都是费劲巴拉背上来的,说起来也挺好笑。
平时都是下山背柴,头一回大伙儿一块儿背柴上山,这阵仗还挺壮观。
我也趁机蹭了波福利,跟大伙儿围着火堆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