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初一听大惊失色抓住桂儿的肩膀问:“这是真的吗?”
桂儿伸手抹了一下,没有眼泪的眼角,低着头说:“您是老师,我是学生,我怎敢跟你撒这样的谎。”说着,把自己家这段时间的遭遇都说了出来。
张云初听了先是震惊,之后叹了一口气说:“我当初真是瞎了眼,错信了这负心汉!他在外花天酒地、风流快活。我原以为他只是私生活放荡,没想到还迫害于人!你加我是想要让我劝告他收手吗?恐怕我的话,他现在已经不放在眼里了,我的嫁妆已经被他挥霍掉大半去了,原本只是想着跳出狼窝,没想到却进了虎穴。”
桂儿说:“没想到老师也是受害者,那你怎么不跟他离婚呢?”
张云初眼神闪烁,说:“哪有那么容易?”
桂儿直截了当的说:“我为了避免自己受害,也查过一些周处长的事情,他的上一任妻子好像死的不明不白,张老师是害怕吗?”
张云初瞪着眼睛看着桂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桂儿舔了舔嘴唇,对张云初说:“其实我也是没办法,我查完了周处长的所有身边的事情,实在想不到办法自救,才求到您这里来的。”
张云初叹了一口气:“我和你的处境恐怕都差不多,不过我是慢慢的沉沦罢了,我很清楚的知道,但是也没有人可以救得了我。”
桂儿拉住张云初的手,说:“张老师,我们不可以放弃,现在是民国了,女子也是有权利的,周处长除了现在知道的过去,肯定也害过不少人,难道就没有任何人怨恨于他吗?”
张云初说:“当初刚开始和他谈对象的时候,就发现他为人非常谨慎,说自己做这一行得罪的人多,怕被别人报复,当时我还不以为然,现在想来应该是他作恶太多的缘故。”
桂儿想了一下,笑着说:“既然是这样,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您知道我父亲是军阀,他认识一些流氓,可以替我查周处长的行踪之类的,你也可以留意着他有没有什么把柄之类,到时候如果真的有可以治得住他的人出现,咱们替那人行个方便,那他也受到了报应,咱们也可以解放了,你说是这个理吗?”
张云初听了有点疑虑,犹豫的说:“但是他为人非常小心,而且睢眦必报,反正我知道反抗他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桂儿笑着说:“我们并不是反抗他,而是等待机会,我这边也暗暗的观察,你那边也暗暗的观察,就看他有没有什么破绽,你也不想一辈子都睡在一个虎狼之人的身边吧,他现在身边那么多年轻女孩,要是哪天哪个怀了儿子,恐怕你就要步他前妻的后尘了。”
江云初听了,心有所动,不确定的点点头说:“那你要我怎么做?”
桂儿说:“你只要告诉我,他身边所有事情的细节,包括出入的时间,跟随的人,一切一切的细节,等我找到了那个跟他有仇的人,我就把这些信息告诉他,那就跟咱们没关系了,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