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分明近在咫尺,可你却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凶手看了看已然毫无威胁的你,放心推开门,离开。
原本就一塌糊涂的肝脏,此刻更是开了个大口子,鲜血像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撒。
……你不能就这样死。
模糊的视线中,你撑着最后一口气,拔出脏器中的钢笔,沾着自己的血,留下了生命中最后的痕迹。
……………
张枭景绞尽脑汁。
赔了两套衣服,一间房,最终也没能获得慕光下一顿晚餐的席位。
慕光回房间晃了一圈,就被心机满满的阿德里安带进餐厅。
“……你不是说让我带你来吃草莓蛋挞吗?”
看着桌前的众人,慕光垂眸,冷冷道。
阿德里安半点也不在乎,伸出小手在桌面拿了个蛋挞。
“我又没说只有你我两个人吃。”
“哈哈哈哈沈少看来不想和我们一起用餐啊。”
歧夜明掏出手帕给小朋友擦嘴,笑的尴尬。
吴旂适时出来解围。
“沈少日理万机,哪是你这种闲人能比的?”
歧夜明立马不愿意了,“吴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有理有据,“世界上哪有清闲的律师,我一天到晚为你处理工作,也很忙的好吧。”
这话在这儿可不兴说。
旁边桌子的人耳朵立马竖起来。
“你是律师?”
“哎哟喂天哪,这船上竟然还能碰到律师。”
“什么什么?哪有律师?”
歧夜明:“…………”
这艘船上大多数人都有必要请法律顾问,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吴旂一样,能够随随便便就找一个把黑的说成白的律师当顾问。
这里不少人是有钱+犯法+没有法律意识,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没钱+犯法+有法律意识但是请不起顾问。
有钱的都叫资本家,没钱的只能算法外狂徒。
因此,不到两分钟,歧夜明位置就前前后后坐满了人。
“这位律师,您贵姓?”
有人伸出手来,眼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这艘游轮上除了吴旂真身份比假身份更牛 逼的人以外,大多数还是要谨慎些用个假名的。
歧夜明没忘这码事,这时候也不好下了别人的面子,只好道。
“我是平安律所王子歧律。”
“你好你好,律所王子。”
歧夜明:“……我姓王。”
“好的歧律师。”
歧夜明:“………”
歧夜明很快就来不及无语了,因为酒桌上这些人一开始提的问题还算正经,到后面问的就越来越奇葩。
“歧律师,神父去世算离职还是升职?”
“算调回总部。”
“歧律,,死刑当天有事去不了,可以委托律师去吗?”
“……别委托我。”
黄鹤摸摸下巴,也凑热闹。
“那我员工加班猝死了,影响了工程进度,我怎么才能向他家里索赔?”
歧夜明瞪大眼睛。
“你倒反天谴啊?”
伍天池有共鸣。
“国家不是规定每天工作时长不得超过八小时吗,我员工一天工作十三小时,请问我能没收他的非法所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