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真的好难看。’”
谭设君：“……你挑的到底是什么图案？”
鬼重溟停了停脊背，扶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让他左边纹个般若右边纹个罗煞，中间放一句九龙拉棺，棺材里面躺一个睁眼的关羽，然后棺材盖上踩一个孙悟空，最后在空隙之处补几个大字，精忠报国！”
车厢内变得落针可闻。
祁折花握着方向盘，心中感叹不已。
“还好当初没让洛英英和他坐一辆车，要不然这种奇葩的审美能把洛英英活活逼到跳车……”
鬼重溟却并没有发觉其他人的沉默，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想当年，我甚至还特地带了一袋新鲜的鸽子血，问他能不能用这个纹，我给他付手工费。”
谭设君终于理解穆晖所说的缺心眼是什么意思了，也总算理解穆晖那不长眼色的低情商是被谁传染的了。
他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种智障。
祁折花也忍不住了，开口问。
“……然后呢？”
鬼重溟理所应当的道。
“他当然同意了啊，我还问了他地址。”
……这种像神经病一样的要求也会有人同意？
尽管还没有见到本人，但祁折花已经在内心给这家纹身店的师傅下了定义。
没想到，鬼重溟紧接着又说。
“只不过地址发是发过来了，但他发的是江北第一医院。”
“………”
看来这家纹身店的师傅智力还处于正常水平区间。
祁折花松了一口气。
鬼重溟耸了耸极其宽阔的肩膀，随着骨头的运动那对臂帮看起来就像又香又饱满的奥尔良烤鸡翅。
“没办法，谁让他当初不给我看其他例图呢？”
他无可奈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