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淡淡一笑，秦康屈起中指，对准那团泡泡就是一弹。
一道凌厉劲风直击泡泡核心！
可是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那团泡泡居然从中间显露出一个空洞，弯成了甜甜圈的模样。
劲风穿过孔洞，发出一声凄厉啸叫，随即消弭于无形。
甜甜圈已到了秦康身前不足一米，透过那孔洞，可见宫本愈发灿烂的笑容。
抬起右手，秦康从下将那团泡泡轻轻托起：“泡沫吹大了，终归会有破裂的时候。”
宫本嘿嘿一笑：“没错，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
可接下来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有如中风后的面瘫。
秦康施展老化，那团泡泡悄无声息地破碎，却像是午夜惊雷炸响在宫本心中。
他的力度掌握得恰到好处，消去泡泡的同时，那团烟雾仍然萦绕在指掌间。
秦康凑近脸，嘴角轻勾：“还是有味的。”
接着他五指合拢，向着那团青烟用力一抓，却连一丝半缕也未曾从指缝逸出。
宫本尚在无尽错愕中，秦康再次屈指一弹，只是这一回劲风弹掉的是夹在他指间的雪茄烟头。
宫本低下头盯着微微颤抖的手，雪茄烟的切口跟剪下来一样平整。
试过彼此的深浅，宫本算是服了气，之后的对话也就能够顺利开展。
“也就是说，那个奥田负责辖区内救济粮的发放工作咯？”
恭敬地将一瓶法蓝西矿泉水塞进秦康手里，宫本笑得有些谄媚：“是啊！那么多人的饭碗都掌握在他手里，可得伺候好了。这大权在握，数目给多给少就是他一转念的事！”
秦康眼皮一翻：“不是按异能者的人头发放吗？”
“您都知道啊！那我解释起来倒简单了。”宫本舔了口干涩的嘴唇，“像我黑龙会六苯木分会就能领到七份口粮，可是呢，连我在内其实是五个弟兄在分。”
“另外两个就没意见吗？”
“已经成佛的，又怎么会计较这点凡间俗事。”
秦康冷笑一声，宫本还是有所保留的，从他记忆里看到的救济粮可不止这个数。吃空饷嘛，食髓知味，有了开始就没有结束。
不过这并非他关注的重点，秦康只是拿这事引个话头。
“那剩余的普通人怎么办？光看这间酒吧，你的手下比客人还多，现在生意有那么好做吗？”
“那自然是有别的门路！”宫本仰头喝干杯中酒，抹了下嘴，“不瞒您说，我们现在可是属于官方组织了，跟军队享受同等待遇！”
秦康眼里发亮：“是因为异能吧？”
“没错！黑龙会遍布全国，组织里觉醒异能的弟兄也达到了一个可观的数字。现在政府求贤若渴，我们也就有了资本，谈下个好价钱！”
“卖命钱，的确不能谈亏了！”秦康侧过身，面向宫本，“政府把你们买下来当枪使，听说过这一枪要朝哪儿开吗？”
宫本呵呵赔着笑脸：“您这问题太深了，恐怕连我们会长都不知道答案。咱们底下做事的，是有一天的酒，就喝一天的痛快，想那么多又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