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抖，终于“啊！”地尖叫一声就想跑，还不忘回头招呼文潇：“文潇姐姐，你快出来！”
银月和文潇笑翻了。
赵远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拉回来，按在座位上，似笑非笑：“把你的心肝搁肚子里吧，没人要吃。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
“什、什么？”白玖快要哭了，欺负小孩儿啊！
赵远舟松开手，转头看向银月：“我们不需要乘马车。”
说完，趁“情敌二号”没注意，一把把银月拉过来，只见红雾炸开，车帘子一扇，两人就没影了。
文潇和白玖呆愣一下，文潇气得跺脚，撩开车帘大叫：“赵远舟，你给我等着！”
马车里这么大动静，外头自然听见了，马车猛地停下来，卓翼宸一下子掀开帘子探头进来，见里头一人呆滞一人愤懑的情况，惊愕：“他两呢？”
赵远舟的无影风行术的确稳当，须臾之间，他便搂着银月落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坐下来。
“文潇说，男女授受不亲。”银月打掉他揽在她肩上的手，扯扯他长及脚踝，两鬓花白的长发，“我以前当你们小毛孩，但是现在，你们也不是小孩了。”
赵远舟目光深邃如星空，带着苦涩：“那我在你眼里，现在是什么？”
“啊？”银月掰手指，“大妖朱厌，大荒学府德高望重的赵先生，还有……啊，离仑唯一给面子的挚友。”
“离仑……”赵远舟苦笑，“那离仑在你眼里是什么？”
“这还用问？自然是和你一样啊。”
赵远舟压抑着胸膛里的郁堵，口吻凝滞潮湿如沼泽：“所以对于你来说，我和离仑同别人也是一样的吗？和赵婉儿、英招、陆吾，乃至文潇、卓翼宸一样，不过是凡世的芸芸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