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如吃了定心丸,甚至有人四处宣扬,球茎不只是一种奢侈品,而理应是整个欧洲的货币,它将比货币更加稳健。
狂热又起。
…………
刘晨跌跌撞撞的冲入了刘福生的房里。
他挥舞着手头的快报:“二十三金币,二十三金币了……”
刘晨感觉这个世界疯了。
本来一钱不值的球茎,突然又开始疯涨,就好像过山车一样,当然,刘晨不知道啥叫过山车。
刘晨噗通一下,跪在了刘福生面前:“干爹,干爹,您真是英明哪,涨了,涨了……”
刘福生默默的观察着市场里的一切波动,这些日子,他反而轻松了许多。
因为,已经不必再进行计算,不必反反复复的验算供需的关系,现在,他只需要等待最新的消息就可以了。
“差不多了。”刘福生颔首点头,他微笑:“只要突破了二十金币的大关,这就突破了所有人的心理价位,未来数日,价格将迅速的攀升,半个月后,不出意料,价格将回到三十金币,做好准备吧,仓库之中,所有的球茎,在十天之后,迅速的放货,一定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能放多少就放多少,五天之内,球茎将一钱不值,而到了那个时候,也差不多是我们回家的时候了,此前的金币和银币,都已经安排了船只出发了吗?”
“已经出发了,足足七艘大船,已经出发。而且陛下还预留了数百艘大船,就等着满载而归。”
刘福生摇摇头:“数百艘,只怕不够,想办法,再购置一批舰船来,随我们而来的大明商行人员,一定要控制住各船,这些雇佣来的水手,都要盯紧一些,武器,都发下去,要确保所有舰船的绝对安全,有任何人敢有异动,可以不需请示,格杀勿论。”
刘晨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干爹,儿子真是佩服死您了。”
刘福生喝了口白水,他在尝试着,用白水喝出茶的滋味,他叹了口气,道:“这是经府建牙的第一仗,一切都是陛下的安排,今日在此,越发觉得陛下深不可测啊,刘晨,你我都是平庸的人,从前,你可曾想过,做这样的大事?”
刘晨想了想,摇头。
刘福生道:“这便是了,能遇陛下,这是你我的福气啊。”
刘晨道:“儿子能为陛下爷赴汤蹈火,哪怕是下辈子还做阉人,那也值了。”
刘福生挥挥手:“去准备吧,让汉斯,立即行动起来,半个月之内,我要教这郁金香,一钱不值,等我们离开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刘福生站起来,背着手。
这个平庸的读书人,现在却是踌躇满志:“要教他们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恢复不了元气!”
刘晨点头,立即寻来了汉斯。
汉斯十分振奋。
他很清楚,自己……正在创造历史。
这一场酝酿而起的风暴,里头有一份自己的功劳。
而以崇祯皇帝有功就赏的性子,自己……可能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佛朗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