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说的好,只要崇祯皇帝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会儿看见已经披了不知道两层还是三层重甲,走路都很费劲儿的朱聿键和朱器塽,崇祯皇帝还振振有词呢!
“早该如此了!争王位的是你二人,吃苦头的却是南阳城内的宗子和百姓,实在是不应该啊!现在这样就对了......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就该有上阵厮杀的勇气和本领。如今天下不安,四方多难,朕身为天子都多次上阵厮杀。你们若没有这点本事,又如何替朕坐领一方,镇守边疆以御胡?”
听着崇祯皇帝的训话,血气方刚的朱聿键大声应答道:“陛下,臣的武艺虽然不精,也不懂多少兵法,但却有上阵厮杀的勇气,愿为陛下杀贼御胡,万死不辞!”
朱器塽其实已经后悔死了,他这是遇上疯子了!
朱聿键是个疯子,别人争王位玩阴的,他争王位直接动手打人,而且看见自己人多势众也不害怕,而是拼命打人!
崇祯皇帝更疯,都已经当上皇帝了还不好好在紫禁城里面享受,而是马不停蹄的到处奔忙。都不知道多少次上阵杀敌了?
现在听他话里面的意思,似乎是要打赢夺到唐王王位的人去边疆御胡......早知道当了唐王要去御胡,自己还争什么?争着送死?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
朱器塽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因为他已经害死了哥哥,而且还被侄子朱聿键察觉到了罪行,皇帝崇祯皇帝看来也已经知道了。
如果不硬着头皮博一下,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而博一下......则是九死一生!
朱器塽没有办法,只好咬着牙大呼:“万岁爷,臣也不怕鞑子,更不怕朱聿键这个贼子!”
崇祯皇帝一挥手,吩咐左右:“给他们牵马!”
“万岁爷,臣不会马战!”朱聿键连忙道,“臣想和朱器塽步战!”
“朱器塽,你同意吗?”
“步战就步战!”朱器塽眉毛一横,其实他也不会马战......他和朱聿键都是南阳城都很难出去的“宅男王”,想学马战也没那条件啊!
在王府院子里跑马吗?倒是能跑一跑,但是终究施展不开啊!
“行,那就步战吧!”崇祯皇帝又道,“你们去选兵器吧!”
十八般兵器,早就在演武场上摆开了,不过朱器塽和朱聿键大多都不会用。
朱器塽年老体弱,走路都喘,也不敢选用太重的家伙,就挑了一把单刀,一张盾牌。
而朱聿键力气大,就选了一根铁棒——他这几年在南阳城内打“内战”时所用的武器就是棍棒,所以是用熟了的兵器。
“贤弟,”崇祯皇帝对身边跟着的沐天波道,“你去做个裁判......顺便也见见血!”
见见血......还是大明王爷的血!
这话听着都让人发毛啊!
“臣弟领旨。”沐天波向崇祯皇帝行了一礼,就拿了面三角小旗去演武场当中喊开打了。
崇祯皇帝又问同样跟着自己的手下道:“你们说他们多久能分出胜负?谁会赢?”
李自成道:“几十息之内当有结果,唐王世孙会赢。”
崇祯皇帝点点头,“好!果然有点见识了......他们两人的甲胄太重,又不是苦练多年的武士,所以是坚持不了太久的,披甲持械格斗是非常耗气力的。福山王如果选了马战,还有一线生机......马战可以借马力,骑马冲撞就是了。可是步战却只能靠自己的力气,他没力气就用不了沉重的兵刃,只好用刀盾,可单刀如何斩甲?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