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巧慧还在可怜兮兮的看着窦漪房,满脸委屈道:
“母后,若是巧慧不合太子殿下的心意,不如您还是送我回去伺候太后吧。”
窦漪房立刻道:
“荒谬,都已经嫁过来了,怎么还能回去伺候太后,哪有这个道理。
你别伤心,母后会替你劝说启儿的。”
送走巧慧后,窦漪房带着人去了刘启的书房。
刘启此时真的在看兵书,看到窦漪房来了,他连忙迎上前行礼。
窦漪房看到儿子真的在认真看书,于是好声好气劝他:
“看到你在兵书上用心母后很高兴,但你刚纳了巧慧为良娣,也该好好对她。
就是再着急看书,昨夜也不该把她一人丢在房间不闻不问啊。”
刘启闻言以为是薄巧慧跑到窦漪房那告状了。
他不由自主皱起眉来,当即就想发火,又不是他要娶的薄巧慧。
是皇祖母和父皇非要他娶,他都听了把人娶了,还要被逼着跟薄巧慧圆房吗?
刘启恨不能立刻去找薄巧慧算账,但思及妙人,
刘启怕母后因此迁怒妙人,硬生生忍了下来,只道:
“母后,父皇让我看很多书我都还没看完。
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为了一点儿女私情耽误学业吧。”
窦漪房压根不信刘启的说辞:
“学业固然重要,但为皇家开枝散叶,延绵子嗣也一样重要,你总不能顾此失彼吧。”
刘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好了母后,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刘启烦躁极了,他堂堂一国太子,大汉的储君。
居然连和哪个女子在一起都要被人管制,真是岂有此理。
看到刘启脸上的不耐烦之色,窦漪房忍不住开口威胁他:
“母后知道你喜欢妙人,母后和父皇也已经成全你的心意,让妙人做太子妃。
连你皇祖母都为你退让,让巧慧做了你的良娣,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得寸进尺。
妙人将来成为你的太子妃,也要贤良淑德,不能妒忌。
你总不能守着她一个女人过日子,否则,她也要被人诟病的。”
听到窦漪房的话,刘启眼神中划过一丝阴鸷。
他最厌恶母后这一点,她总想要掌控他,控制不了便威胁。
从不肯给他自由,凡事只想要自己按着她的心意做。
可他已经长大了,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为什么他连和谁在一起,母后都要管呢。
刘启强忍心头的愤怒,面色平静道:
“儿臣知道了,今天晚上儿臣会去陪巧慧的。”
窦漪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带人离开了。
却不知刘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有多难看。
当天晚上,刘启的确陪着巧慧过了一夜,可他连和巧慧同睡一张床都不能接受。
硬是在地上打地铺过了一夜。
巧慧看太子宁愿睡在地上都不愿碰自己,委屈的落了一夜的眼泪,第二天就把此事告诉了薄姬。
薄姬心疼巧慧,可也不愿骂自己的孙子,于是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窦漪房身上。
她把窦漪房叫到了未央宫,窦漪房刚行礼跪下,薄姬就拍着桌子大怒道:
“窦漪房,你若看不上哀家的侄孙女你就直说,为何要让你的儿子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