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子又说:“师父,他说家中还有病人,想请个医术好的道长去给看看。”
老道士皱眉:“他问你炼丹的事了?”
丹阳子摇头:“没有。”
老道士说:“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闵悉不知道,他进白云观后遇到的那个老道士,便是白云观的观主清风子,医术确实还挺不错的。
回家之后,闵悉跟云霁说起自己去道观找人的经历,云霁看着他:“你为了找会炼丹的人,把人请家里来做法事?”
“对啊。要不就给你父母做吧。”闵悉说。
云霁说:“我回来后,就已经请人做过法事了。给你父母做吧,他们离世的时候,闵九还年幼,他什么都不知道,肯定也没做过,现在正好有机会,给他们补上。”
闵悉挠挠头:“在你家做?会不会不太好,要不到时候还是去我那边院子吧。”
“没必要,这里也是你的家。咱俩的关系,你父母也是我父母,他们在我这里做场法事,难道不应该?”云霁含笑看着他。
闵悉笑了:“那好吧。”
云霁又问:“那你要怎么才能找到会炼丹的人呢?先套近乎?”
“对啊,先熟悉一下吧,了解情况再说。我为了找可能会炼丹的人,还跟他们说家中有人身体不太好,需要懂医术的人看一下。到时候他们应该会派懂医术的人来,我觉得懂医术的人,可能会炼丹。”
云霁看着闵悉:“谁身体不太好?”
闵悉想了想:“瞿大娘啊!她不是老说胸闷气短吗?到时候你把她给请过来,让道士给她看看。”
瞿大娘是忠伯的老婆,云霁对忠伯之死一直心怀愧疚,回来后对他的家人照顾有加,还给买了宅子安顿他的家人。两家倒是走得挺近,瞿大娘以前就是这宅子里的老仆人,所以也会经常来云家,闵悉跟她比较熟悉。
云霁一想也对:“好。”
到了休沐日,闵悉和云霁都早早起来,准备果蔬三牲等祭品。吃过早饭后,白云观的道士就到了,来的正好的闵悉打交道的那个老道士和丹阳子。
清风子一进云家,便知道这家财大气粗,他也没多问什么,按照约定,先做法事。
闵悉本来不信鬼神,但他自己这情况属实诡异,不信也得信,给闵九父母做法事,他不能不心诚。
等到繁琐的程序结束之后,云霁叫人端上来茶点供两位道长用。
风清子吃着从云祥西店铺买回来的点心,十分松软可口,最适合他这种臼齿都掉光了的老人吃,风清子吃了两个泡芙,又吃了一块蛋糕,这才说:“主家说有人身体不适,贫道正好懂点医术,可以帮忙看看。”
闵悉说:“道长稍等,病人一会儿就到了。”
风清子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要移步到内宅去瞧病,没想到竟是病人主动出来么。
云霁是等法事做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叫人去请瞿大娘的,因此风清子得多等会儿。
闵悉便有了机会跟两个道长说话,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长,其实上次我跟您说,想找会炼丹的人,并不是为了炼丹。”
风清子本来听他说要炼丹,就差点要翻脸,但听到后面的话,便问:“那你找会炼丹的人做什么?”
闵悉说:“我喜欢炼金,但总有些门道摸不着,想找个对炼金感兴趣的帮手,我想炼丹和炼金是相通的,因此才去道观找会炼丹的人。此事确实有些冒昧,请道长海涵!”
风清子听到这里,盯着闵悉看了许久:“你炼什么金?”
“也不全是炼金。除了精铁,还有琉璃之类的。”
闵悉注意到一旁的丹阳子欲言又止,便知道有戏,继续说:“道长,我真不是为了炼丹。我兄长是云祥号的东家,设计一款自行车,需要一些高品质的精铁,所以才要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