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忠诚的朋友 佩德罗”
闵悉和云霁听完信,对视沉默了许久,最后闵悉叹息一声:“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成这样!”
雷斯船长把信收起来,还给闵悉,说:“国王出事之后,整个里斯本都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从前线退回来的士兵,城内治安也相当混乱。有人趁火打劫,不少有钱人都成了被劫掠的对象。男爵的父亲费尔南多公爵和他的大哥站了出来,领着他们的私兵在城内维持治安。混乱持续了一个多月,才慢慢平息下来。我们的船也不敢走,担心会被人劫船。一直等到新的国王继位,城内的混乱也才平息下来。”
闵悉问:“那男爵的爵士号一起来了吗?”
雷斯说:“来了。我们是三月份到的泉州,先去处理了行云号和爵士号上的货物才过来的。”
“辛苦你了。你刚到北京,舟车劳顿,肯定辛苦,我们先吃饭,吃完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云霁说。
雷斯本来就很辛苦,沐浴更衣之后,也不去睡觉,强撑着等他俩,如今任务完成了,倦意袭来,马上就能睡去。
雷斯船长拖着疲惫的身体,和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就回房间去休息了。
闵悉和云霁则在灯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云霁看着跳跃的灯火,便拿起一把剪刀,把灯花给剪了,烛火果然变得稳定起来。他放下手中的剪刀,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闵悉叹息一声:“是啊。塞巴斯蒂昂一世人那么好,年纪轻轻就没了,实在是天妒英才。你说我当初要是提醒一下他或者佩德罗,结局会不会还是这样?”
“这种事没法假设。就如同你说的,你不能改变太多,因为会沾上因果。”云霁说。
闵悉看着摊在桌上的男爵的信,说:“这样一来,葡萄牙以后的政权就不稳定了,还要继续去葡萄牙做生意吗?”
“我也不确定。其实咱们从欧洲带回来的东西不多,主要是过去卖东西。要是你觉得不安全,咱们就不去了吧,南洋其实差不多了。赚得虽然少点,但是更保险一些,周期也短。”
“其实我曾经有想过,把男爵一家给接到大明来。让他们来大明定居。”闵悉说。
云霁惊讶地看着他:“大明虽好,但对男爵来说则是背井离乡的陌生环境,他们应该是不会来的。”
闵悉耸耸肩:“谁知道呢,此一时彼一时。就看葡萄牙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吧。咱们还是给他写封回信吧,不管行云号去不去,爵士号肯定也是要回去的,就让他们帮忙带过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