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乔 作品

第197章 第一百九十七章 “饭饭为什么在哭呀………

    视频另一端的时季先他们还在说着当年的月饼到底是枣泥还是豆沙。


    但时以繁却没心思去听了, 他只无意识地拿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就抬眸朝时景琛看去一眼。


    对面,时景琛注意到他的视线, 手上动作稍停顿下, 就问说:


    “怎么了?”


    时以繁动了动唇, 正想开口说什么, 但敲门声忽然就响了起来。


    他站起身,“我先去开门。”


    时景琛没有说什么,只轻点下头,就拿纸巾帮身边的小朋友擦了擦唇边沾到的米粒。


    后面,等时以繁给小夏开了门过来, 时季先打来的视频也已经挂断了。


    看到进来的小夏, 时景琛问说:


    “怎么了?”


    时以繁一边从桌上把手机捞起来,一边也回答他说:


    “没事, 就提醒我发个微博。”


    而听到他这样说,时景琛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去把桌上他们用过的碗


    筷收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 小夏在盯着时以繁发完给粉丝的祝福微博, 又带小朋友去浴室洗了个澡后,就直接离开了。


    并且走之前, 也还不忘又提醒时以繁说:


    “明天记得要早起。”


    时以繁听后点点头。


    之后, 等她走了, 他一边把门给关上, 一边也转身往回走。


    而时景琛这时候也抬眸朝他看过来,并问说:


    “明天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早起?”


    而听着他问, 时以繁也这才想起来还告诉他,他们订了明天最早一趟回京市。


    他把理由告诉给时景琛,但时景琛听后却是稍微有些意外说:


    “怎么走这么早。”


    “报了科一,明天下午考。”


    时景琛很明显怔住了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行程安排这么紧。


    而时以繁也很快就跟他解释说:


    “我接了一部电影,里面有镜头需要我开车,所以,就得赶在进组之前先把驾照给考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跟时景琛说起自己接了部电影的时候,时以繁不自觉就有几分心虚。


    毕竟,在对方去巴黎之前,他可还信誓旦旦跟他讲说自己要去国外读书的。


    但时景琛听他这样说后,却只问了他句导演是谁。


    “是张平之。”


    时以繁答的很快,并不自觉就去观察时景琛的反应。


    但时景琛听他说是张平之后,却只点了点头,就再没有多问什么。


    而看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时以繁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有一点意外,却又有一点预料之中——


    对方确实从来不会干涉他做的决定。


    这是好事。


    但即便他这样想着,却也没有办法真正高兴起来。


    只匆忙将心底那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给压下去后,时以繁就转过身准备进卧室去睡觉。


    而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观察着他反应的时景琛却忽然开口了——


    “张平之是个好导演,你接他的电影,不会出错。”


    没来由的,他说了这样一句。


    但时以繁听后,心底那丝隐秘的不满却忽然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他停住离开的脚步,下意识就回头去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的时景琛,并忍不住去问他说:


    “那……你会觉得失望吗?”


    时景琛眼眸抬起,看上去有些意外。


    他问说:


    “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


    时以繁不自觉低了下头,并讲说:


    “……我没有按之前说的,坚持去留学。”


    在留学跟拍电影之间选了电影,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这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选了名利,而背弃了所谓的梦想。


    也就是他之前说想要去留学的消息还没传开,不然,等到后面电影拍完,估计全网都要群嘲他拿留学来立人设了。


    这样想着,时以繁不自觉就把头给压得更低了。


    而还不等他想更多,一旁的时景琛就已经开口讲说:


    “不会。”


    他语气平淡,神情也没什么变化。


    但却莫名地让人信服。


    时以繁下意识朝他看过去,并问了句说:


    “……为什么?”


    时景琛神情淡定讲说:


    “留学为什么就是对,拍电影为什么就是错?”


    而听到他这样问,时以繁就像是怕他不明白一样,很快解释说:


    “拍电影是在赚钱,是为了名和利,但留学,却是我在提升自己。”


    可听了他这样说,时景琛就像是“冥顽不灵”一样,又问他说:


    “追求名利为什么就是错的,提升自己,为什么就又是对的?”


    时以繁说不清楚具体是为什么,但——


    “别人都是这样想的。”


    他这样告诉时景琛。


    但时景琛听他这样说后,却没有立刻就接话,而只眸光深深地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讲说:


    “别人这样想,就一定是对的吗?为什么你选择的对错,一定要交给别人去评判。”


    时以繁有一瞬间说不出话。


    而时景琛也很显然并不需要他来回答,他只继续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