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颜卿!??”
“不可能!颜卿身高七尺八,面如玉,不过五百岁,正直少年,怎么可能是你!”
听到这话的颜卿一脸苦笑,抬起身来,朝着黄狗笑道:
“黄皮子,莫忘了当初是谁给你送的烧鸡。”
当初黄狗偷吃了院长的文道龙鲤,被吊着打了三天三夜没吃饭。
最后还是颜卿晚上偷偷送去了一只烧鸡,烤的金黄酥脆的烧鸡被黄狗一口就干光了。
自此,黄狗便被颜卿戏称为黄皮子。
一听到这个称谓,黄狗这才真的相信了面前之人是颜卿。
黄狗眼珠子打转:“颜卿,你个狗日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黄狗的声音有些大,使得不远处正在疗伤的不少修士都注意到了这里。
“好家伙,武帅竟然被骂了?”
“这好戏我得听听。”
“我也来……”
体修那边的汉子们听见一向不苟言笑的二先生竟然被骂了,一个个伸脑袋竖耳朵,聚精会神的仔细听了起来。
另外一边的读书人就不同了,他们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他们直接往中间走去,一个个瞪着眼睛看戏。
还有些乡野杂修手段十分高明,掐起听风诀,准备听一听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八卦。
和体修打交道打过了,颜卿也变得爽朗起来,听见黄狗这么骂自己,连忙回了一声:
“狗娘养的黄皮子!”
黄狗一听这话,堂而皇之的点头,“说对喽”
“我就是狗娘养的。”
颜卿听到这话额头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这时,两边城头忽然传来嚷嚷的笑道:
“……哈哈哈”
“……妙哉妙哉!”
“这狗绝了!”
“此狗唇枪舌剑,颇有我儒家三寸不烂之舌的风范。”
……
你别说,这些打趣声交织在一起,这文武长城人情味还挺浓。
颜卿听着这些打趣声,眉头一皱,凭空怒喝:
“是谁在笑!?”
声音落下,两边长城顿时一片寂静,体修闭嘴疗伤,看热闹的儒家、墨家、阴阳家等修士瞬间一本正经,满口之乎者也。
耳朵清净了之后,颜卿没再和黄狗扯皮,缓缓上前,看着陈凡好奇道:
“小师叔。”
“妖族那边的动静是你弄出来的?去了几成气运?”
陈凡点了点头,“应该去了六七成吧。”
听到这个回答,颜卿满眼放光,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浑身颤抖,激动的说道:
“原来如此!”
“我说古人皇、师父、人皇三人为什么一定要为你布下这一场棋!”
“六成气运啊!哈哈哈……”
颜卿多日皱起的眉头终于在今日舒展开,心中的不少谜团也终于解开了。
妖皇的突然退兵的真正原因是妖族的气运去了六成。
照这样的情况,自己的师父、人皇楚南亭应该很快便要出手了。
一盘死棋,皆因为陈凡这一颗不黑不白的棋子,全盘而活!
这让颜卿对陈凡越发感兴趣了,自己这个小师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