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弟聂泽径直给陈凡磕头,头皮磕破,鲜血直流,嘶哑道:
“先生”
“您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学生有错,先生可打可骂,但是不可抛弃啊!”
最小的苏幕玉眼睛微红,附和道:
“先生”
“若是学生的不是,还请先生多多包涵。”
“我等还想跟着您多学点学问道理。”
看见三人的反应,陈凡心中欣慰不已。
看来这一年,没白教。
陈凡伸手将三人扶起,嘱咐道:
“学问道理不在我这里,而在你们脚下。”
“你们先生我啊,要去办几件大事。”
三人顿了顿不知道说些什么。
接着,陈凡笑笑道:“你们可以继续跟着子敬修行。
若是三年内我没有回来,你们便离开书院,去走自己的路吧。”
“记住,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不行就撤。”
最后交代了一句,陈凡便带着二驴子和黄狗踏雪而行,在三人的注视下,飒然离开。
看着一人一驴一狗的背影越走越远,李寿三人想要出声挽留,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三人都知道,先生是一头“倔驴”,想要做的事儿,天下没人能拦住。
不知过了多久,李寿掸了掸衣袖上的积雪,朝着陈凡的背影作揖,由衷说道:
“先生之风”
“山高水长”
“这一别,不知何时相见”
“愿先生,春日载阳,福履齐长!”
一旁的聂泽看向漫天飞雪中渐渐消失的背影,呆呆道:
“先生,学生不似大师兄这样有才学。”
“学生只希望,先生一路平安,沿途皆是梦华楼。”
聂泽和李寿的话让苏幕玉听得心烦,忙道:
“你俩干什么,先生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相信,先生还会回来的!”
“一定——”
闻声,李寿点了点头。
聂泽则是抬起手扯下了自己眉骨处的膏药贴,露出了下方的一道不大不小的剑伤。
“我说你怎么贴个狗皮膏药,原来是受伤了啊。”
“二师兄!昨日是不是又想偷喝先生的酒了?”
“昨日先生才把养剑葫芦放在了小院中一会儿,你便不老实,受伤了也是活该!”苏幕玉双手叉腰,一脸凶悍样,朝着聂泽大声吼道。
聂泽摸着伤口,淡淡一笑,望了望消失在视野中的青衫,“先生,下次见面,学生定要向你讨一壶酒喝。”
……
青莲池旁,莲叶凋零,残茎孤立,铺陈一池的寂寞。
白雪皑皑,覆盖了池边的青石,仿佛一幅淡墨山水画。
子敬早有预料的站在池边等着陈凡,瞥见陈凡的身影后,他说道:
“小师叔。”
“妖族和龙族陈兵文武长城,准帝以上的大修行者基本上都在文武长城对峙。”
“师父的意思是,阁老出手直接将你们仨送入万妖垒旁”
“只要你们搅乱妖族气运,文武长城那边便会开战!”
陈凡听完,撇了撇嘴,挤出一声:
“行,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