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寿和聂泽两人盯着灵晶一言不发。
陈凡扯下自己头上的几片树叶子，上前拾起灵晶，朝着女子抱拳道谢：
“得嘞”
“多谢您嘞”
女子头戴面纱，面纱之下的眼眸只是轻瞟了一眼陈凡。
随即，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靠在墙边的李寿和聂泽看着捡灵晶行云流水的陈凡，各自哑声，顿感意外。
李寿：“先生，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啊！”
聂泽：“陈先生，有失身份呐。”
陈凡收起灵晶，转头看向了这俩公子哥，呵笑道：
“你们说这话先看看自己穿的是什么，乞丐也不过如此吧。”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是不假，但我可没说我是君子”
“她行她的善，我要我的饭，君子，论迹不论心。”
话音落下，李寿和聂泽愣在原地，身子猛地一怔。
刹那间，一念春风起，陈凡眼中泛起一阵纯粹的白光，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不少。
“先、先生，你身上这是浩然正气？”李寿吃惊道。
听闻此言，聂泽瞪大了双眼，“什么！”
浩然正气是儒修的象征，入儒道者，则为儒修，不同于其他大道，儒修以书籍经典为根基，以文载道，以德修身，胸养一口浩然正气。
入儒道者，无一不是心性良善之人。
聂泽可是见识过陈凡身上那恐怖的杀气和罪孽，说句血海滔天也不为过，可就是这样的陈凡，竟然修出了浩然正气？
李寿和聂泽看陈凡的眼神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陈凡倒没感觉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就是觉得胸口暖暖的，其他的并没有任何变化。
“先生，你你你……可有不适的地方？”李寿凑了上来。
陈凡摇了摇头，打趣道：“儒道这么好入？”
“像我这样的人也能修出浩然正气？”
李寿一脸严肃：“先生不可妄自菲薄！”
“先生一肚子的学问道理，先生不必迁就浩然正气，浩然正气自来迁就先生 ”
此刻李寿对于陈凡的敬重达到了顶峰。
就连一旁的聂泽看向陈凡的眼神都敬重了不少。
二驴子则是咧着嘴大笑，笑声之中略带着一丝嘲讽，根本不给陈凡任何薄面。
说陈凡要变成个读书人，它打死都不信，陈凡想不想修儒，作为好兄弟的它还能不知道吗？
啪！
陈凡瞅准二驴子后脑勺一巴掌扇去，“笑鸡毛。”
二驴子吃痛一声，但还是捂着嘴发出了憨笑声。
“嗯啊嗯啊（就你还读书，你也认识大荒摘星手五个字）”
“……”
良久。
三人一驴找了个客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好好洗漱了一番。
陈凡又套上了自己的半截青衫，随手找了根蓝白色布条将自己的头发绑好，推开了房门。
与此同时，李寿换上了一袭紫蓝色服饰，看起来低调不失高雅，聂泽则是换上了黑金色劲装，虎眉一挑，当真有一番将门虎子的味道。
至于二驴子的装扮那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二驴子脖子上挂着一根闪闪发光的大金链子，嘴里叼着一杆老烟杆，驴蹄把玩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炼丹炉，妥妥的一副地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