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作声,只是瞥了眼自家外甥。
眼神如刃,打量他,似乎在琢磨该从哪里下手宰了他,才能泄愤。
“我忽然想起,咱们甥舅很久没谈心了。”喻鸿生摩挲着茶杯,声音压得低。
盛庭川悻悻笑着。
谈心?
从小到大,他俩谈过心?
喻鸿生是那种能动手就绝对不会多说半句废话那种,年轻时脾气更暴,甥舅俩独处,他多说半句话,都会被嫌弃话多。
舅舅该不会想私下弄死他吧。
“舅舅,该喝茶了,不然茶快凉了。”盛庭川岔开话题。
瞧着喻鸿生端起杯子喝了大半杯茶,感慨道:
“茶没凉,但是……”
“我的心,”
“凉了。”
盛庭川错愕。
喻锦秋离得近,作为亲姐,实在没忍住,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惹得喻鸿生脸都黑了,“姐。”
“不好意思,实在没忍住。”喻锦秋努力憋着笑,提醒弟弟,“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持微笑,事后你想怎么收拾庭川都行。”
但现在蒋池雨跟她外婆都在,不能让她们尴尬。
道理喻鸿生都懂。
努力、克制!
当他目光与蒋池雨对上,冲她笑了一下时,让她稍稍宽心。
其他客人见状,心下狐疑。
总觉得气氛奇怪,偏又说不上来。
只有商策还在关心蒋池雨今晚免单一事,追着贺闻礼嘀咕,“老贺,刚才那个经理说,是少爷吩咐,给蒋小姐终身免单,是不是说明那家的少爷就在这里?”
“你又想干什么?”
“谈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