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鸿生这人多敏锐,只消两眼就看出了些端倪,所以用餐结束后,还特意询问外甥,“你是不是欺负过她?”
“欺负?”盛庭川简直哭笑不得,“舅舅,您何出此言。”
“感觉她有点怕你。”
“……”
“自从你来之后,她说话都很拘谨。”
盛庭川简直百口莫辩,在他准备送蒋池雨离开时,喻鸿生还叮嘱道:“这是我的至交小友,你对她客气些。”
——
蒋池雨本不打算让盛庭川送,不过喻鸿生强势,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这一片是老城区,加之很多深巷,路灯昏黄,显得冷清又凄凉,凛风在巷子里横冲直撞,发出呜咽,好似鬼泣般,倒是真有几分吓人。
偶有孩子忽然跑过去,留下一路笑声。
蒋池雨微垂着头,想起醉酒一事,越发尴尬。
“你都是自己送货?”盛庭川忽然开口。
“那倒不是,只是喻叔特殊些。”
“特殊?”
“他是您跟贺太太的舅舅,而且……”蒋池雨清了下嗓子,“他给得多。”
“很缺钱?你不是说,有小金库?”
蒋池雨暗恼,那晚的事,他倒是记得清楚,“外婆要做手术,还要攒钱买房,用钱的地方很多。”
“你没房子住?”
“没有自己的房子,外婆家在乡下,看病不方便。”
“你父母离婚时,你母亲应该分到些财产吧。”
就算她母亲得了癌症需要用钱,也不可能把所有积蓄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