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瓷器也跟着遭殃碎了一地。
沈宁音本想劝他们停手,可她脚刚沾地,双腿一阵发软无力,直接失去平衡往前摔去。
两人打斗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
眼看她的脸即将碰地,一双清瘦修长的手及时出现,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抱在了怀里。
萧松晏冰冷的眼神射了过去。
“谢景珩,孤将她交到你手里,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谢景珩阴沉着脸,大步走到她身边蹲下。
“有没有磕碰到哪儿?”
沈宁音摇了摇头,抓住萧松晏的手臂,嗫嚅道:“你别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
萧松晏眉眼间的寒冷并未消散。
看着她脖子和锁骨上清晰可见的吻痕,就连那截雪白的脚腕都难以幸免,他敛下森森愠怒,朝谢景珩道:“药给我。”
谢景珩默了瞬,还是将手里的药递给了他。
等到给她脖子涂完药,萧松晏的手突然往她大腿根探去。
沈宁音瞬间涨红了脸,拽住亵裤不肯松手,结结巴巴道:“我自己上药,你、你们都出去!”
然而萧松晏并未打算放任她一个人留在屋里,神情严肃道:“听话,那地方你涂不着。”
于是,在他强势不容反抗的举动下,她很快就被剥地一丝不剩。
谢景珩从后面掌住她的腰,把她抱在腿上。
夜麟玄则圈住她两只细白的脚腕摁住,避免她反抗太厉害。
在三人如狼般泛着绿光的幽深视线下上完药,沈宁音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羞耻地钻了进去。
夜麟玄斜倚在床头,目光懒散地朝门口的黑影望了过去,开口道:“你还准备在那儿看多久?”
话音刚落,门口伫立的黑影忽然动了一下。
对于傅砚舟的到来,夜麟玄似乎并不意外,撩起眼皮朝他看了过去,不冷不淡道:“你也想来分一杯羹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正好,现在人都齐了,那我就把话说开了。”
他的视线一一逡巡过众人,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对她的占有欲。
“我要做大房。”
话音刚落,萧松晏的脸黑了黑。
他冷笑道:“孤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论资格还轮不到你。”
夜麟玄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戳他心肺。
“就算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她的第一个孩子不是你的,这么说来,萧太子还需加把劲啊!”
萧松晏拳头紧握,难掩怒意地看着他。
夜麟玄继续火上浇油,不在乎将每个人都得罪。
然而傅砚舟眉目清冷,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就算是没名没份地留在她身边,我也心甘情愿。”
只要她还爱他,他不在意谁能争抢到这个名头。
那些对他而言虚无的,飘渺的东西,全都比不上她爱他来的重要。
于是乎,位分排名还未决定好。
四人又因为今晚谁留下来的问题争执了起来。
眼看他们互不退让,甚至有越吵越烈的趋势,无奈之下,沈宁音只好将他们全都留了下来。
半夜时分,院落的草丛里传来虫蚁低鸣的声音。
她撒娇地抱住谢景珩的腰,覆到他耳边低声道:“在我心里,你才是大房。”
谢景珩亲吻着她的眉心:“我知道。”
哪怕没有宣之于口,她的心意,他也全都知晓。
谁料,这句话正好被身后的萧松晏听去。
“那孤呢?”
他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倏地收紧。
沈宁音翻了个身,勾住他的手指,又仰头亲了亲他的唇,哄他道:“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萧松晏,我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萧松晏身体僵了僵。
但很快,他的手覆上了她的小腹,眼底长久压抑的那抹孤寂犹如历经漫长冬日后的拨云见日,缓缓散去。
这一刻,他不再执着于过去强求的事。
“孤可以让他做大房,不过,宁音刚刚答应孤的话,孤要你现在就兑现。”
他抱着她下了床。
在她微弱的惊呼声中,他扔下其他几人后,出门便朝着另一间房走去。
于是,这又是辗转难眠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