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起来可多了,不算生僻字我认识差不多五千多字,会写的也有五六百。书也看过许多,只是我看的书颇为生僻,估计您老没听说过。”
崔伯安感觉一时槽多无口,半晌挑了一个问题问道:“缘何会读不会写?是没写过字吗?”
崔尧想了想近几年确实除了名字没写过其他字,于是沉默。
崔伯安感觉似是说到崔尧的痛处,不禁暗爽,却又岔开话题:“不容易了,小小年纪已识字颇多,也是勤奋。”
崔尧下意识反驳:“我可不只是会识字,我还会写诗作词呢。你听着啊,我这张口就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慢着。”崔伯安打断,似是想起来什么,晃晃脑袋慢慢说道:
“这两句我好像听过。”崔伯安捻着胡须,慢慢摇头,缓缓道来:“前朝大业年间,炀帝寿宴间,似是有一妄人,席间大闹。自言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自称乃久不出世的圣人。
是夜,妄人举杯狂饮,大声斥骂炀帝荒唐,直称皇帝名讳,说你应该这般这般,似是提到了宇文化及和当即陛下的名讳,具体已不可考。最后为显文名,对着明月吟诵诗词,好像就有你说的这两句。我想想,我想想,应该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
沉默半晌,崔尧问道:“后面呢?”
“要不说是妄人呢,念到此处,却见晴夜里劈下个旱雷。那妄人顷刻间灰飞烟灭,连个渣渣都没剩下。真乃奇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