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佑跟梅蕊在一起六年多了,他对跟梅蕊有关的事物早已了如指掌。
又吃了口茶,宋嘉佑便面色沉沉的离开了锦华阁。
等人离开以后,白露委婉的劝自家主子:“太子妃何苦跟殿下顶撞呢?男人啊都稀罕女人温柔小意的,太子妃就不能先顺着殿下吗?”
太子妃面对白露的规劝很是不以为意:“哄着顺着那是妾,我身为太子妃若还跟那些妾似的靠讨好顺从过日子,殿下越发瞧不上我。”
原本高琼就不是个柔顺的性子,如今有了儿子她就等于是有了底气,她不再追求跟太子的夫妻恩爱,只想巩固自己的地位了,她也就越发的没有耐心哄着原本就不甚中意她的年轻储君。
宋嘉佑面色沉沉的到了落梅居。
“殿下脸色不好,怎得了?”梅蕊知道宋嘉佑从何处来的,她故作不知的上前关切。
宋嘉佑拉着梅蕊的手仔细打量一番,这才温声开口:“从太子妃处来,三郎中了暑。我可一整天都在记挂着你的身子呢,结果如何?”
梅蕊拿过宋嘉佑温热的大手放在自己还一马平川的腹部:“兄长说八成是喜脉,奈何月份太浅,等十天左右再让红药诊诊,若红药还拿不准的话他再来东宫一趟。”
“咱们的孩儿也该来了。”宋嘉佑满眼期许的望着梅蕊那扁平的腹部,“不管是小郎君还是小娘子,我都会爱如珍宝。”
梅蕊故作娇嗔:“他们的母亲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注定他们只能是三哥跟长姐的奴罢了。”
“瞎说。”宋嘉佑知道梅蕊在跟自己闹情绪,“咱们的孩儿是最好的。”
唯恐梅蕊还继续说扫兴的话,宋嘉佑忙岔开话题:“我在太子妃那瞧见了一个黑箱子,瞧着像是梅家的。”
梅蕊:“殿下真是好眼力。兄长送了我两箱子冰还有从外邦弄来的玻璃跟宝石,香料等稀罕物,我拿了一箱子贿赂太子妃,过几天我就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再去锦华阁请安了,好好在落梅修养。”
梅蕊前脚把东西送过去,太子妃还没来得及收起宋嘉佑就过去了。
宋嘉佑跟梅蕊没有碰上,是因为俩人一个从前头的承德殿来,一个出了锦华阁朝后面更偏僻的地方去,走的是两条路,而且还是朝相反方向去自然碰不到。
“给你打的玉床过几天就差不离了,用的尚好的和田玉。”宋嘉佑为了给梅蕊打造这张玉榻也算是下了血本儿,不能说掏空了自己的私库,但也亏空了不老少呢。
梅蕊也知道宋嘉佑下了血本儿,她不敢动是假的:“殿下的体贴梅儿记下了。最近我也没法侍寝,等用了晚膳殿下就去别处吧。”
“你可真狠心,说撵我走就撵我走。”宋嘉佑赌气似的伸手在梅蕊的桃腮上捏了一把,“再说年我走的混账话,我可真生气了。”
被捏疼的梅蕊真委屈:“妾也是为殿下着想啊,我又不能侍寝,总不能让殿下委屈啊?”
“我要吃茶,卿卿亲自给我点茶吃。”宋嘉佑直接起身跑到平常午歇的软榻上闭目养神去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年轻储君在使性子,闹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