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月3两的额度,存了1年多也有将近5斤的量了。”
“这不刚才让你们赶出来了,我闲来无事在街上溜达,突然发现街对面小巷子里有个酒馆居然在营业,他那边1比1.5换酒,而且还保证是灾变前的原装酒。我一时间也想喝点,就跟他换了3斤。”
剩下1斤多的酒票,我也懒得再换,就和老板商量了一下,用酒票换了这些肉菜回来,结果这摊子刚支上,你就来了。
“奢侈啊!”陈一鸣听到陈昊用1斤多的酒票居然就换了这点吃的,不由得大是心痛。
在金宁,哪怕是现在产能如此丰沛的状态下,酒依旧是个金贵产品。
因为酒是用食物酿的,一般来说粮食酿酒的比例为4比3比2,也就是说4斤粮食能酿出3斤的酒糟,3斤酒糟里又能榨出2斤的酒,总体来说算是2比1的样子。
但如果再考虑到时间成本和酿酒师傅的劳动,实际上一斤酒正常的价格差不多要跑到3-4斤粮食。
有的酒鬼红了眼,用5斤粮食换1斤酒的也不是没有。
结果陈昊用了1斤多酒票,就换来了这么一小盆吃的。这能有多少?2斤多肉,2斤土豆地瓜,还有点蘑菇、大葱。
听说过用土豆换酒的,真是头一次见到用酒换土豆的。
看着陈一鸣咬牙跺脚,一副血亏的样子,陈昊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和老陈碰了一下道:“你个老小子,我自己都不觉得怎么样,你在那牙疼个什么劲?得得得,这瓶也给你,今天让你喝个痛快!”
“老弟,啥也不说了,爽快!”陈一鸣有了“后勤储备”,立刻大开大合起来。 剩下的小半瓶红星二锅头他也懒得倒在杯子里了,捏着瓶和陈昊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陈昊见老陈喝的太急,赶紧把小锅里的肉二一添作五分了,一人吃了几口。
然后拿过土豆来,丢进底下的火炉慢慢烤,再把事先切好的地瓜片放在锅里慢慢煎,打算先垫垫肚子。
陈一鸣也是真的馋了,等喝完了一小瓶红星后,稍稍解了点酒瘾的他也冷静了下来,将大瓶拧开,倒在杯子里一口口抿着。
两个人围着火炉对坐,边喝边谈。
自从陈昊和陈一鸣合作以来,虽然工作的接触很多,但却很少这么聊天。两个人大多都是就事论事,总是觉得隔了一层。
今天这顿酒算是把陈一鸣的话匣子打开了,老陈从自己入伍讲起,一直说到灾变。陈昊喝了不少,但脑子还很清醒,嘴里跟着应和着,却并未暴露自己的秘密。
“哎?天咋黑了?”陈一鸣甩了甩惺忪的睡眼,迟疑道:“不对啊,这才下午3点多,怎么天黑了?”
“卧槽,老弟你快来看看,火山浓云咋又把天罩住了!”陈一鸣咋咋呼呼的叫,给陈昊吓了一跳。
陈昊趴到窗边一看,可不是么,一股浓云从北方席卷而来,瞬间遮住了阳光。但陈昊眼尖,顺着仅剩下的一点点天空看去,明明这新出现的浓云要比火山云层要低很多。
彤云如铅,这是要下雪了?
陈昊心中一动,自从灾变刚开始金宁有过一场暴风雪之后,整个世界仿佛被一下抽干了水汽,再也没有任何雪花落下。
这是时隔近2年后的又一场雪吗?陈昊看着窗外,口中喃喃自语:“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