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番话把我问了个哑口无言,连已经到嘴边的理由都讲不出来了,因为我若是在他面前说自己其实就是沈棠,非得被送进林依依她们住的精神卫生医院,也去接受治疗不可。
我艰难的笑了一下:“我知道。”
听旁人提起自己的感觉真是怪异,我除了挤出个笑容,实在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但这样的表现显然是让人又误会了。
刘队放缓了语气说:“你还太年轻,不知道男人花心起来会特别的会骗人,就拿容云衍来说吧,他身上绝对藏着秘密,而且还是大秘密。保险起见,我劝你还是不要离他太近。”
这就是劝我多提防容云衍的意思了。
我原本就有搬出容家换个地方住的打算,闻言略略透露道:“其实我在去渔村前就在看房子了,这次回来若是找到合适的,马上就会搬过去,毕竟长住在非亲非故的人家里实在不像样。”
“那你找到合适的了么?”刘队很热心的表示要帮忙,“你不介意的话,我同事可以帮你介绍房子,是局里的女警,她下个月要调去省队工作,所以房子就不续了,你看看位置……”
他立刻就找女警要了房子的具体信息和原房东的联系方式,连找中介的麻烦都省了。
我见此情形,忽然感到进退两难,就连原本坚持的打算都发生了动摇,可这房子各方面的条件当真都很合适,交通便利不说,还位于h大附近,等我以后想继续林小月的学业尤其方便。
不多时,我和刘队的交谈有了结果,他把房东的联系方式给了我,而我努力良久,也好不容易打探清楚了他如今对容云衍的态度。
原来财务部门主管虽然一口咬定自己在那三年里见过容云衍,并且是按照他的要求替他隐瞒去向、转移财产,甚至还有其它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却通通拿不出证据。
否则刘队一定早就将容云衍逮捕归案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勉强扯了下唇角,转移话题道:“我可以去见见林依依么?上次见她时,听说她状况好些了,不知道现在她能出院了么?”
“她已经离开医院,跟父母一起在从前念书的学校附近租房子住了,听说有回去把学业完成的打算。”刘队给我带来了一个难得的好消息。
连日来的阴霾总算是被驱散了些许。
我从刘队口中问到林依依现在的居所,又向姚呈明先要了灯塔照片的电子版,然后便往那边赶了过去,这种事宜早不宜晚,越早查清楚灯塔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就越能把主犯给挖出来。
自从我回到h市,d先生就再次销声匿迹了,我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我,他即便不是主犯本人,也一定跟那帮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兴许林依依能给我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