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见得已经安全,这里空间狭小,站的人难受,可至少是没有危险。
容云衍如法炮制,用他将柜子调整成倾斜的姿势和力道再次将它挪了开,没了我在旁边帮忙,他的动作也并未变得更艰难,只是速度慢了许多。
我早就适应了周遭的黑暗,等他矮身出去,很快看清了密室的全貌。
本就够乱了的密室变得更乱了,地上水迹横流,看起来变得更滑了,是储物箱被踢翻了。
先前被用来取暖的临时“暖炉”是无处可藏的,我为了不被发现端倪,只得在弄断电路后倒掉热水又用冷却容器,再故意放到卫生间的角落里去,营造成有人匆忙离开的假象。
不过这样拙劣的伪装和倾斜的柜子一样,都是到了强光下必然会暴露的纸老虎,这才不得不将电路完全破坏,还好那柄瑞士军刀的刀锋是绝缘的。
“已经没事了,只是不确定他们是否还会回来。”容云衍将合上的铁皮门微微挪开一条缝隙,观察过后同我说了句。
我目光落在留有弹痕的门上问:“这扇门会不会也是那家安保公司的产品?安全效果有点过于离谱了。”
密码锁其实已经被子弹破坏,可是门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效果等于用铁丝堵了锁眼。
容云衍谨慎摇头:“不确定,不过如果我平安出去的话,一定会去查个水落石出,当务之急是等刘队回来,然后把这些人的存在告诉他,我想他们很可能就是破坏安全绳的人。”
这帮人连枪都有,能弄得到本就管制不算特别严格的弱酸液体实属正常,可我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刚刚他们提过,这阵子一直潜藏在溶洞里,想要破坏安全绳的话,必须得进到据点里才行,这对他们来说有些太冒险了。不过……”
我沉吟着接了句:“没有内鬼也是好事。”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容云衍给人以充分的安全感,同我在灯塔上感受到的气质截然不同,他就连假设危险时都只提起他自己,压根不曾把我拖入危险的形容中,这样的他让我感到无比熟悉。
他的表现跟三年前在海上遇险时一模一样,但凡有一丝机会就会让我活,哪怕代价是他的性命。
面对这样的爱意,没有人会不动容,可我自认已是铁石心肠,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过一个。
容云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门锁,末了说了句让我浑身发冷的话:“我们没有看到他们的脸。”
是了,谁能保证内鬼没有在底下的人当中?刘队找来的帮手并非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尤其在他们前去寻找电锯破门的情况下,有人单独行动也只会被当成是去寻求帮助了而已。
没有了取暖工具和电力的密室变得更冷了。